返回第六十二章 墨非定律(下)  女侠千古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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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墨非定律(下) (第2/3页)

心之极。“看来,你对我真的半点情份都没有。”

    晏七行冷笑道:“温柔乡是英雄塚,七行身负血海深仇不敢或忘,当初与你成亲是因利益,如今另娶他人也为利益。成大事者,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

    “利益?!”我被激怒了,瞪着他提高了声音:“就算为了利益,结婚也是两个人的事,分手也是两个人的事,你有什么权利单方面决定?我刘丹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就算要分手,也要当面说清楚,你以为叫赵敏来把吉它还给我,这么着就把我们的关系了结了?”

    这么没骨气的话本来打死我也不想说的,就算分手,我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跟个怨妇似的,至少保有最起码的尊严。可事到临头不知怎么不经大脑这些话就说了出来,说出口后立刻就感到强烈的后悔。

    电视剧的情节,被抛弃的女主角一旦说出这种话,得到的往往不是安慰和怜惜,而是更大的伤害。

    果然,晏七行挑了挑眉,依旧冷冷的:“不然如何?当初你我成亲,并无三媒六聘,本不合大汉律法,难道今日你竟是来向我要休书不成?”

    我的脸“刷”地白了,血液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怎么也想不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刻薄、寡情、冷酷,眼前这个人真是我认识的晏七行吗?还是,这才是真正的他?从来不知道伤心的感觉,现在知道它不单单是种感觉,而是真的痛,比身体插一刀痛上百倍,痛到必须用所有的力量来抵抗,以至于无法分出一些力量去讲话。

    晏七行却不肯放过我,每说一个字都象在我受伤的心灵中再插上一把刀。

    “我从未喜欢过你,一切不过利益使然。”他踱到船舷边,手扶护栏望向大海。“如今大事已定,你我自干净了断何必苦苦痴缠?”

    他说得再清楚不过,所有的事都不必再苦苦追问,甚至不必求证,因为只要这一句话,已经把所有的问题作了总结。

    这种感觉很多年没有了,被遗弃的感觉,被父母遗弃,被社会遗弃,天下第一的刘丹,莫非终其一生都要面对这种难堪与伤痛。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只要提及感情,在他面前只会自取其辱而已。因为他早已准备好了来羞辱我。可我,为什么大老远跑来听这些伤人的话?

    “了断?”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雪的寒意,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凝结成冰,冰冷刺骨。“好,就跟你了断。”

    我腾身上跃上船舷,站在高高的护栏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晏七行本来望着大海,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见我的举动,不觉一怔,拧眉问道:“你意欲何为?”

    “你猜。”我唇边浮出冷笑,身子轻轻向后倒去,象片破败的落叶,飘飘然向海面坠落。

    “砰”跟我的心一样冰冷的海水倾刻将我包裹在内,我不动,任由身体向下沉,就这样一直沉到深渊里去。海水灌入耳朵鼻子,我屏住呼吸,四肢伸展着在海底飘摇。

    或许就这样死了吧,死在两千年前的海底,不久之后,尸体被大小鱼类分而食之,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就这样永远消失,爱情、幸福、悲伤、痛苦,统统消失,好像从来不曾来过也不曾停留。

    这样的归宿也不错。

    海水不断涌进来,我快要窒息了……

    一股力量从腰际传来,猛然托住我向上,向上,分开海水,浮上海面。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晏七行!

    他板着脸,咬着牙,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绷着,满是水珠的脸色透着铁青。右手挟着我,左手不停地划水。

    “为什么救我?”我推开他,他空着双手怔住了。

    双脚踩水,身体自由地浮在水面上,我狡黠地笑着:“忘了告诉你,我是游泳高手。”

    上当!

    我猜他心里一定在说这两个字。

    抬手抹了把水珠,晏七行脸上的神情真是难描难绘,返身向前游去,却被我一把揪回来。

    “放开我。”他紧绷着下巴,脸庞的棱角更清晰,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死、都、不、放。”

    他沉下了脸,声色俱厉地说:“放……”

    后面的字被堵回了嘴里,因为他的嘴唇被我死死吻住了。我紧紧抱着他,热烈地亲吻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又这么激情过。

    晏七行抬手推开我,我再抓住他吻上去,他再推开,我再抓住他,如此反复几回,抗拒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晏七行的身体由开始的僵硬渐渐软化下来,嘴唇也有了回应,不知不觉地,他的左手揽住我的腰,右手扶住我的后项,深深地,深深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唇舌相缠,气息越来越凌乱,心跳越来越剧烈,热力迸发全身滚烫,我几乎要窒息,只得抓紧每一次间隙的机会补充稀薄的氧气,而每喘息一次,就引来他更凶狠地亲吻。感觉不像是亲吻,更象是一口一口把我吃掉。

    峰回路转,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破冰之法,而且是最简单、最直接、最不要脸那种。

    太久没有碰触,我们都有些疯狂。他的吻开始不安分地向下延伸,他的手也开始在我的身上游移,手到哪里,哪里就激起一串串艳丽的火花,冰冷的海水沸腾起来。

    我慌了,总不能在这里……猛地离开他的唇,我四顾张望,空旷的海面上只有我跟他,还有那艘停泊下来的楼船,船上有士兵的身影。

    “不行……”我哑声说。

    他脸色暗红,气息不均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着情欲的颜色。忽然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再度疯了一样地吻我,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地反复着一句话:“我想你,我想你……”

    我忙不迭地反应着他,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他肯跳下来救我,感激他挽救了我信仰的爱情,感激他说出这句话。此后,不管道路多么艰难,不管会遇到怎样的痛苦,我再也不会离开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床是乱的,空气中飘散着剧烈运动之后的气息。这是狂乱的时刻,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床上渡过。他那旺盛的精力好像凶猛的野兽,每一个动作都疯狂而激烈,大脑早已不能思考,所有的行为完全出自于最原始的身体本能,翻过来覆过去的,他絮絮叨叨地细述他的感情,也只有一句话:“不要离开我……”直到我肯定地答应他,郑重地承诺他。

    夜深了,疲累之极的他终于睡了过去,我却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睁着眼睛直到凌晨。

    激情褪袪,许多现实的问题重新摆在我面前。

    穿上雪白的长衫出了房间,踱步到甲板上,望着即将破晓的晨曦呆呆发怔。

    当太阳冲破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一跃而出的时候,不知怎么,我想起四方镇的那口井,想起阳光穿过磨石中间的孔洞照进充满死亡尸体的井里时,那种豁见光明的感觉;想到当磨石被移开时,光线充足地一倾直泻的感觉。

    有所得必有所失,用所失换所得,这算不算是背叛?

    思及这两个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的感觉象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晏七行说的没错,才几个小时,煎熬就开始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放不下爱情也放不下道义,总想着能两全其美,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爱情和道义孰轻孰重?放在天平里也称不出来。不过女人重情男人重义自古以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选择爱情也没什么不对,角度与立场问题。是没什么不对,但心里就轻松不起来。本以为选择的时候最难,谁知选择之后还是难。

    也许彻底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我舍得离开晏七行吗?

    苦笑……又酸又涩的感觉,滋味不好受。

    自嘲的笑一下,对自己说:刘丹,你也不是什么圣人,做女人该做的事吧。

    接着就另一个声音悄悄响起:什么是女人该做的事?女人就可以理直气壮专顾自己的爱情吗?

    貌似黑衣的地狱天使与白衣的光明天使同时出现了。

    “啊……”我冲着大海狂吼,掀起层层海潮。

    “这时候有海啸该多好?”那就不用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强壮的手臂悄悄地从背后抱住我,声音轻柔得令人心醉:“在想什么?”

    窗户纸捅破之后,某些东西变得浓烈起来。

    “在想萧峰。”我略略侧头,亲了他脸颊一下。

    “萧峰?”他抱着我的手有点僵硬。“他是何人?”

    我抓着胸前那双手臂,叹了口气说:“一个我很敬佩的大英雄。武功好,人品好,对国家忠诚,对朋友仁义,对爱情执着。他的爱人死了,别的女人痴心地追求他,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晏七行听得发酸,不自在地说:“世间竟有这等人物?”

    “是啊,世间是没有的。”有些伤感。“因为最后他死了。”

    “喔?”他一怔。“为什么?”

    “恩义难两全。”我简单地说。“用自己的死,换来两个敌对国家二十年的太平,死得很壮烈。”

    跟我的处境真像啊,可他选择了死尽忠尽义,而我选择了背叛,所以萧峰永远只是传说中的英雄,现实是没有的,现实也不配有。

    晏七行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好半天不出声。

    我笑了笑说:“只是一时感触而已,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立场。不管以后怎样,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对我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抱紧了我,传递着他的力量:“即使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大英雄,无法全忠全义,但有一事我答应你。”

    转过我的身子,双手扶在我两肩之上,他真挚地望着我,眼睛深沉如海:“除你之外,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刘陵呢?”说不吃醋是假的,忍了又忍还是暴露本性了。

    他会心地笑了,清新的阳光照在他脸庞,明亮而温暖。

    “终于提到她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成亲直到如今,我没碰过她。”

    嘎?我睁圆了眼,信他才有鬼。

    他大笑片刻,忽然拥我入怀,嗅着我颈边的长发,低沉地说:“我清楚,若真的跟她有肌肤之亲,就一定会真的失去你。”

    我嗔怪地打了他一下,说:“我就那么小气?”

    “嗯,你是很小气。”他居然点头同意。“当初你不肯入宫的原因我铭记于心,刘丹连皇帝都不肯嫁了,怎会肯嫁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

    有点脸红,但很肯定地说:“那倒是。”

    感情是自私的,我尤其自私。

    从他怀里抬起头,抬手拧拧他的脸颊,说:“假如你敢跟什么刘陵金陵乱搞男女关系,我就去找什么刘城璧连城璧给你戴绿帽子。不是威胁哟,你知道的。”

    “刘城璧?”晏七行皱起了眉,明显的恼怒。“这小贼胆敢对你不敬,有朝一日必杀之。”

    这刘城璧对我下了什么药可以毒到这怀有异能的身体?他又做了什么让晏七行如此痛恨?我又是怎么到会稽的?有许多事想问他,尤其是四方镇,他真的忍心置我于死地而不顾?这个刺儿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真的很想问,但是咕噜,咕噜,肚子在叫。

    昨天到现在只忙着……嘿嘿……做事,忘了吃饭。

    借吃饭的空档儿,总可以推心置腹地谈谈吧。

    在我们转身回房间时,好像看到远远地有一艘船向这边而来,可是因为肚子太饿,或者太急着想跟他深谈,就没往心里去。

    饭菜很快送到了房间,送饭来的士兵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带着讷讷的笑,好像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厚起老脸,狼吞虎咽地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晏七行吃得很少,多半时间都在看着我,眼底眉梢尽是温柔之意,令人心里暖洋洋的。

    忍不住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吵过之后,感情更贴近了?”

    他笑笑不吱声,还是专心致志地盯着我看。

    继续诱导他:“所以以后啊,有什么不满,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哪怕吵架也比憋在肚子里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言之有理。”他表示赞同。

    打蛇随棍上:“那,我有话问你。如果你想回答,就得说真话,如果不想回答,就保持沉默。可是,不许说假话骗我。”

    晏七行喝了口酒,坦然说:“但凭你问,我既不会说假话骗你,也不会保持沉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抬眼挑衅地看着他:“如果我听了你的真话生气怎么办?”

    晏七行微微一笑,不知打哪儿摸出根马鞭递到我面前。

    “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给你出气。”他认真地说。

    我忍不住笑,痛快地接过来说:“好。”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幽默了。

    “那我可要问了?”

    我清清喉咙:“昨天你在甲板对我说……”

    很及时,真的很及时,外面有人高声道:“主公,卑职有要事禀告。”

    我挑挑眉,晏七行皱皱眉,说:“一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外面那人很不识相,不肯离开,说:“军情大事,卑职不敢耽搁。”

    这种情况下身为将领的女人,应该是深明大义予以理解,决不会拖男人的后腿。于是我非常大度、明理地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处理完事情我们再说,反正我也不急。”

    不知道出了什么“军情大事”,好事还是坏事?

    一念及此,顿时失了胃口。

    有时候挺恨自己的,干什么这么复杂呢,顾忌又多心思又重,常常搞得自己心灵巨痛又于事无补,特羡慕那些单纯率真的女孩子,想什么就做什么,爱什么就追什么,整个一“仰天大笑无拘碍,云在碧水月在天”。多潇洒,多写意?

    而我,说得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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