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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目标成仙! (第2/3页)

大叔,想来就是那个“镖头”了。

    喝完粥休息了片刻,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赶路了,这次仲夏被抱到了马车的前室,坐在赶马的美大 叔镖头旁边,众人无一人有异议,顶多好奇看几眼。

    仲夏恢复了力气,靠着颠簸的车厢,像模像样地抱拳道:“感谢镖头救命之恩,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来日必定结草携环、万死不辞。”

    美大叔笑了笑,递过来一条手帕,示意她擦擦脸,仲夏楞了下,拿过帕子攥在手心,却不擦脸。

    “小友不必紧张” 美大叔安抚地冲仲夏笑了笑“我名明姝,是这里的镖头,途经邵国去往金国,不知小友有何打算?”

    “我名仲夏,父母俱亡,原本住在舅舅家,前些日子舅母要将我买给人牙子,我害怕,便逃了出来,在街上被舅母发现,匆忙之下躲到了你们的马车上”原主养在深闺,外人自然不会知道仲夏是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不至于编造假名字欺骗恩人,至于其他的,还是要谨慎些。

    仲夏先前设想过,出来邵国国都,凭借这个虚弱的身体怎么活下去,但天无绝人之路,总该有一线生机,就算做乞丐也好过嫁给太子生不如死。

    然而显示是悲惨的,十三岁的小女孩,没有路引又体弱多病,屁股后面跟着一帮追兵,仲夏悲催地发现生存暂时对她来说真的是件极艰难的事。

    仲夏郑重地对美大叔行一个辑礼,礼毕才抬首道:“请镖头带我金国,我可以为你们烹调食物和其他我能做到的所有事情,用来作为交换。”喝粥时仲夏就发现整个车队只有粥和煮成糊糊的野菜为食,缺少一名做饭食的厨娘。

    镖头目光和熙,“此次需得抄近路,越过天无山脉直达金国,此去我也许无法顾你周全。”

    仲夏暗自心惊,原主终日养在闺房无处可去看了许多书籍,其中就有游记介绍了天无山脉。

    天无山脉是横埂在邵国与金国之间的一座巨大的山脉,邻国之间素来有争端,但金绍两国从无战争,因为不会有人想穿过天无山脉去攻打别国。一般的车队从邵国到金国要经过五国家才能绕过天无山脉到达目的地,可想而知此山脉之大。

    但这个美大叔却说要穿过天无山脉?仲夏觉得可能还需要考虑下要不要跟他们走,毕竟她答应过替原主踏遍万里河山,可不能死那么早。

    仲夏偷偷揪了美大叔一眼,又揪一眼,大叔你逗我呢?真的假的?

    明姝美大叔哈哈大笑,手指点了点仲夏:“你这小友甚和我眼缘,我看小友似有先天不足之症,此去虽然凶险,但我发誓尽我全力护你周全,并替你调理好身体如常人一般,你只需要替我等烹调饭食,可否?”

    仲夏狐疑地看着他,莫非这美大叔是个老饕餮不成?爱吃如命?

    符大叔又道:“我第一眼见你便知道你是我命中的贵人,即使你反悔我也是要带你一起。”

    仲夏看他的眼神变了,犹如看人贩子。

    符大叔又道:“我明姝发誓,去往金国路上以命护仲夏小友安危,如有违誓,此生修为不得寸近。”像是响应他的话一般,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打了一个响雷。

    这下子仲夏看符大叔的眼神又变了,犹如凡人看土地公公一般。

    仲夏不得不跟着一起走,这本来是她心之所向,就是如果不走天无山脉就好了,她真的还不想死啊,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一路上不是山就是水,偶尔见到几只野鸡野兔什么的,全部都被打来吃掉了,吃过几次“烤碳”之后,仲夏义无反顾的接下了做饭的重任。

    原主这幅身体一向虚弱,仲夏来了以后虽然好好将养了一段时间,但逃离仲府的消耗对这个身体实在有些大,养了十几天都还只能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做顿饭而已。符大叔建议仲夏好好休养即可,但仲夏执意想做点贡献证明自己没有白吃白喝,好吧,她承认,她就是白吃白喝,没眼看。

    这天仲夏烹调好午饭,看到符大叔又在闭眼打坐,软手软脚地蹲到他旁边好奇地看,如果不是笃定她穿到了古代,从没有见过有人凭空变出水和火来,单单看符大叔虔诚的态度,她还以为穿越到了修仙位面呢,哈哈,怎么可能,在现代活着的时候小说看多了吧,嗯,这附近风景倒是不错。

    这附近风景真的不错,树木葱葱茏茏,河边野花遍地,最妙的是离河不远处长了一颗硕大的桃树,满树桃花,纷纷扬扬的,妙不可言。

    不愧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古代,这么大这么美的桃树在现代她从来没见过。仲夏伸了个懒腰,靠着桃树闻着花香,在和熙的阳光下惬意地睡起了午觉。

    夜色慢慢深了,几个大汉收拾物什,留下一个守夜,上马车休息了。仲夏休息的马车在众马车团团围住的中央,真是把她当成宝贝金疙瘩了,仲夏觉得甚是受之有愧。

    许是中午睡得太多了,夜晚总是睡不着,仲夏打开木质的车窗,吹起了晚风。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异常的声响,眼皮却又打不开。突然火光冲天,随后又立即响起了金石碰撞之声,仲夏惊醒,跳下马车,只见几个大汉早已挤挤挨挨地围成一圈,仲夏赶紧上前去,接下来看到的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白日里美如仙境的桃树夜里却阴森如鬼魅,树根如蛇,桃花如暗箭,向对面的明姝袭来,只见明姝挥手抛出一把纸质的东西,瞬间火、金剑一起迸发而出,将树根与桃花暗箭绞灭,又唤出一道土墙挡住剩余的攻势,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青木剑,跃起朝桃树刺去,只听桃树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声,声音停歇,火势熄灭,桃树已被烧成了黑炭。

    几个大汉朝明姝敬畏的行了一礼,便上了马车,留下仲夏呆愣愣地看着明姝收了青木剑疲惫地走过来,掏出一个瓷瓶递过来,道:“这是桃妖的木之精华,于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仲夏呆愣愣地接过,明姝轻笑一声,疲惫的面容舒缓了许多,催促仲夏赶紧喝下去马车休息。仲夏呆愣愣地喝了,又呆愣愣地同手同脚爬上马车,心中尖叫,说好的田园风呢?猝不及防,怎么变仙侠了?!

    天光微微亮,仲夏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独自做好早饭,昨夜喝下那瓶木之精华后感觉身体热热的,很舒服,身体也变轻灵了。

    仲夏忍不住原地蹦了几下,健康的身体多么珍贵啊。

    明姝悠悠地下了马车,又悠悠的吃了早食,对身后的跟屁虫视若无睹。待车对出发了,仲夏终于忍不住抓住明姝的衣袖问道:“昨夜多谢仙师的灵药,今早起来身体轻灵了许多,不知昨日仙师使出的是否是仙法?”

    明姝眉梢挑了挑,隐在胡须里的薄唇微微扬起,端坐不语,片刻,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声,对着眼巴巴的仲夏带着宠溺意味地道:“小友有何疑惑,符某尽量解答。”

    通过明姝的叙述,仲夏确定自己真的穿越到了修真位面,只不过穿到了凡人界。

    原来这个世界分为修仙界与凡人界,而仲夏所在的正是凡人界,二界以无河为界,无河西面为凡人界,灵气仙稀薄到几乎没有,东面为修仙界,那里是修仙的圣地,许多移山填海的仙人居住在那里,也只有在那里才能学到真正的法术。

    凡人修习仙法依靠灵根,何为灵根?此为凡人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的根基。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风雷冰八种,以风冰雷异灵根最为稀有,灵根越少越易于吸收天地灵气为己用,越多则越吃力。灵根纯度越高灵气吸收转化的效率就越高。

    凡人界由于没有灵气的滋养,几乎没有身具灵根的婴儿诞生。

    仲夏好奇道:“那您是怎么发现自己身具又习得仙法呢?”

    明姝摸了摸仲夏的头:“江小友莫要客气,唤我符叔即可,你我二人说不定是方天地唯二的同类呢”

    原来明姝原本是金国的太子,聪敏而谦逊,深的皇帝喜爱和百姓爱戴,因为刺杀金国皇帝被贬为庶民,流放途中遭人暗杀,世人皆以为其早已身亡。

    仲夏靠着他的手道:“符叔被冤枉了吗?”

    明姝闭眼道:“我母后早亡,自小在父皇身边长大,父皇很宠爱我,我亦不负父皇期望,通运河、治灾害、平民怨,成为百姓爱戴的太子,逐渐地民间对我的声望隐隐超过父皇,而我的舅舅是当朝宰相,欲利用我挟天子以令诸侯,父皇便任由二弟设计陷害于我。”

    明姝的声音很平静,甚至于没有一丝波澜。

    仲夏有些不忍心再问。

    明姝睁开眼,对上仲夏同情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小友定是觉得符某很可怜,其实不必,若不是二弟派人刺杀,我又怎么能掉下悬崖,意外进入悬崖中间的洞府,得先辈遗泽呢。”

    仲夏也笑了,“符叔说的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谁又能辨别好事还是坏事呢,那您之前为何说我是您命中的贵人呢?”

    明姝神秘的看了仲夏一眼,很难想象在这张儒雅俊美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同道之人”

    仲夏大惊,“我?”不想修仙是假的,谁不想遨游天际,自由驰骋呢?但是有原主虚弱的身体作为前车之鉴,仲夏只想养好身体,像普通人一样健健康康的,现在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帮她治好了身体,她不能太贪。

    “先辈洞府有一本预知之术的功法,符某还算有些天分,感应命中有一位贵人可助我实现毕生心愿,见到小友第一面,我就知道小友便是我命中的贵人。”

    仲夏问道:“那我该如何助你实现心愿呢?”

    “随我修习仙法即可。”明姝慢悠悠道。

    仲夏险些被口水呛到,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惊喜来得如此之快,“你是说,我也有灵根?!”

    “小友自然有灵根,且不是普通的灵根。”

    仲夏奇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预感”明姝道,“先辈洞府中的玉简记载,有灵根才能吸收相应灵气,到时你自然知晓。”说着拿出一本册子,“这是最基础的无属性功法,我也是修习此功法,待你入门再教你法术。”

    仲夏接过,仔细研读功法,“天地气合,万物自生。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

    夜幕降临,晨光浮起,一天一夜过去了,仲夏从冥想中睁开眼睛,瞬间被身上的恶臭熏吐了,“呕、、、”,一阵清风拂过,恶臭消失了,仲夏缓过劲来。

    明姝捏诀施展去尘术为仲夏清洁身体,有些复杂的看着仲夏,这才是修仙天才应有的修炼速度吗?随即眼睛里又真切地染上欣慰喜悦的情绪,道:“你已经入道了”,仲夏喜不自禁的跳下马车,“昨夜冥想了一夜,黎明时分才有白色的小粒子进入我的经脉,还有其他颜色的粒子,不过它们对我不大感兴趣。”

    明姝惊喜道:“莫非你是单水灵根?”

    仲夏笑着道:“那些小粒子很是冰凉。”

    “冰灵根!”明姝已经大喜过望了,“可惜为我是火土金三系灵根,不能教导你,不过先辈洞府中倒有几个记载水系功法的玉符。”说着从腰间系着的毛皮袋子里变出一枚小小的玉符,“这是乾坤袋,内里有一丈见方的空间。”

    仲夏接过玉符,按照明姝的指示放在眉间识府处用意念读取其中内容。起初不得其门,慢慢地,意识进入玉符里面,“看”到了几个古老深奥的文字,仲夏确定今日之前没有见过这种文字,却明白它代表的含义。

    “真神奇,区区几个字竟然有这么多意思在里面”

    明姝笑道:“这是符文,先前我对付桃树妖时使用的符箓便是由符文撰写。” “这玉符里面记载了一门水刃术,以水为为刃。”

    “你现在刚入门,体内灵力甚少,应以那本无属性功法提升境界为主,不可贪多。”仲夏称是,摆出五心朝上的姿势,仔细感受天地间的灵气。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三年时间已过,这三年仲夏跟随明姝踏遍了无天山脉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灵药,偶尔遇见几个成精的小妖怪,初时明姝亲自出手,仲夏一旁观战,后来基本上由仲夏出战,明姝在旁指点,仲夏每每有疏漏处明姝都会立即化解。

    又是杏花开的四月,明姝仲夏一行人路过一处悬崖峭壁,挖了一株三百年的灵芝后,又行走了半个月,遇到一处道观。

    仲夏拂开藤蔓,眼前出现的是一处青瓦白墙的道观,清幽,陈旧,寂静,唯有后院厢房上空一支袅袅炊烟扭动地升空,慢慢消散。

    明姝漫步走在前面,仲夏等人跟着踏上道观门前的青砖小路。

    一个大汉上去叫门,隔了好一会才有人开门,来人是一个扎着道髻的青年,细眉细眼,身上的道袍旧的厉害,手肘处缝了一个大补丁,很惊讶地请一行人进门,明姝与他一番寒暄,得知他自小被他师傅捡到这处道观当道士,一年前师傅去世了,如今这里只有他一人居住。

    仲夏环顾四周,房屋比预计的还要破败,围墙上爬满了藤蔓,整道观座大约占地两三亩,只一间大殿一进院子,靠墙边开发出一片空地种着些瓜果蔬菜。

    青年引着一行人入了一间厢房,招呼喝茶,“小道避世已久,唯有自己种的粗茶,怠慢了诸位。”

    明姝道抿了一口茶道:“此茶回味甘甜,小师傅过谦了,天色渐晚,恐有降雨,我等想留宿此地,不知可否方便?”

    青年道士皱眉苦恼道:“倒还有几间厢房,不过长久不住有些破败了,恐怕会怠慢了诸位。”

    明姝表示无妨,一行十一个人收拾一番把屋顶补一补,再挤一挤,对付一晚就行。道士欣然同意。

    仲夏将马车赶进后院,又喂了马,九个大汉已经将屋顶补好,房间也收拾干净了。

    道士好奇地问明姝,一行人是否来寻宝的,又说此处已经深入天无山脉,山野奇珍虽然珍贵,但还是不要以身涉险,明日快回金国去吧。

    仲夏暗道这个道士倒是好心,不过我们可不是从金国来,而是要到金国去。

    明姝长身玉立,一派君子之气,称谢过小师傅好意,明日便回金国去。

    吃过晚饭,众人到房里睡下。

    夜色寂寂,长风呼啸,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砖上,溅起浑浊的积水。风声,雨声,隔壁大汉震天的呼噜声,都掩盖不了那悄无声息的脚步声。

    仲夏盘腿打坐修炼,闭眼听那脚步声在门前徘徊,而后又下定了决心似的,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进来,站在床前,叽里咕噜念着口诀,而后举起一面幡对着床一挥,恰巧一声响雷,闪电的光照在床头,照亮了盘腿的仲夏和仲夏如井口般黝黑发亮的瞳孔。心跳如雷,魂飞天外,“啊、、、、、、、、”。

    清凉的青石砖,细眉细眼的道士被扔在地上,手边还有一面漆黑发亮的幡,悠悠转醒,“吓”地一声跳起,惊惧地盯着坐在桌子旁正在吃早食的仲夏,仲夏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这胆子还学人家谋财害命?

    明姝冷冰冰地看着青年道士,“你身旁之物你可知是何物?”仲夏呼噜呼噜喝了一大口粥,被明姝敲了一下头,“诶呦!”明姝脸色如雨过天晴,和熙如冬日暖阳“又淘气,食不言寝不语,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了?”仲夏揉着头暗道,修仙之人自然应该不拘小节,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不然又是一颗炒栗子。

    如今三年时间已过,仲夏已年满十六,在俗世中已是可以嫁作人妇了,本来如月光下的杏花一般的容貌,如今已是四月骄阳下盛开的带着露珠的杏花,碧玉年华,又美又娇,尤其是红扑扑的脸颊和刚满月的小狗一样的那里窜这里窜的劲头,无不显示她的活力。恐怕就算与仲父仲母迎面碰上,也不能认出。

    为了方便,仲夏特意作少年人打扮,没想到被这道士当做了一行人中最弱阳气最足的软柿子,想要当先吸食她的阳气。

    道士一把抓起那面幡,紧紧抓住,“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惊慌怯懦之色褪去,变得深不可测起来,身形都变得高大起来,随后捏诀发出一道水球朝明姝打去,又施展轻身术欲朝明姝打去,还没飞起三尺高便被拍扁在地。仲夏捂脸,尴了个尬。

    道士被拍成重伤,脸上浮起的却不是害怕惊恐之色,反倒是极度的不可置信和不可明状哀伤,随即又变为极度的惊喜,“修士!你是修士!”说着竟拖着身体朝明姝爬过去挣扎着抓住他的裤脚,明姝没有任何犹豫一挥手又把人拍飞出去。

    仲夏歪头咬着筷子,符大叔,不,去年大叔突然扭扭捏捏地不让叫大叔了,改叫大哥了,恩······,把胡子剃了倒是可以考虑下,其实明姝带着胡须并不显老,只不过遮住了面部轮廓,显得稳重可靠罢了,不过她可不忍心实话实说,谁喜欢被人叫老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以理解。

    不过以他的君子的做派,不应该如此暴力啊,难道是因为道士想对我下手,符大哥生气了?

    明姝拂袖欲再拍道士一掌,原本清澈的眸光变得冰冷,仲夏赶紧抓住他的手,再打,怕是人都要打死了。明姝雷霆万钧的手不动了,被仲夏抓在手里。

    仲夏索性自己问:“你姓名谁、什么来历通通说清楚,你既然知道我们修为比你高就不要想着隐瞒了,否则也就是费些力气施展个搜魂术罢了。”

    青年道士却拖着残躯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了个道礼”,道“我十岁那年被师父捡到此处道观,之后一直在这里修行,十三岁那年引气入体正式踏入道门,师父高兴地手舞足蹈,说我是天才,他老人家二十四岁接触修真,五十岁方才踏入修仙门槛,八十岁才练气二阶,预感此生无望才把我带回来,他说我是天才,他才是天才,他不该死那么早,他······”

    仲夏不耐烦地打断他的碎碎念,“那个黑色的幡用处是什么?来历是什么?吸食阳气魂魄以助你修炼?”仲夏听这道士失魂一般的喃喃自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来这细眉细眼的道士姓朱名光,十岁以前沿街乞讨,后来被他师傅捡到这道观传承衣钵,十三岁引气入体,现如今正好二十,已经练气三阶。至于他师傅,其祖上流传下一个锦袋和一本云里雾里的书,他看了那本书竟然完全痴迷了,带着书和锦袋独自一人跑到深山野林修炼,五十岁方才正式入道,当真是痴迷。

    仲夏猜想那锦袋想必是乾坤袋,那柄黑色的幡正是被他师傅从乾坤袋里拿出来的,一直不得其法,后来他师傅逝世,他偶然发现了此幡的用法,第一次发威便遇上了仲夏一行人。仲夏点头,深山老林,想必遇到一个人也不容易,而且这面幡上没有血气,证明没有杀过人。

    仲夏伸手让朱光把乾坤袋拿出来,这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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