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三章  目标成仙!  快穿之打脸渣男系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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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目标成仙! (第1/3页)

    系统:这次的任务是成为站在修仙界顶端的人,很难,你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仲夏:放马过来吧!

    原主是一个善良懦弱的闺阁小姐,豆蔻之年被父母顶替姐姐嫁给了残暴的太子,享年十三岁,死前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心生向往,她死时许愿,希望下辈子能脱离世俗的一切登临仙界。

    然而她却不知无数修仙者前仆后继地冒死,至今没有一个登上过仙界,她这个愿望不可谓不坑爹,被坑的仲夏只能拼死完成她的愿望。

    系统:修仙界面的天道很强大,一旦感应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会把你碾碎,所以我等下会暂时消除你的记忆,并伪造一份新的记忆给你,你清楚了吗?

    仲夏:有点怕怕,但我会努力的!

    一阵白光闪过,仲夏消失在了系统空间。

    ..............

    海浪一层一层覆盖无垠的海岸线,后浪推着前浪拍打着海滩,“哗”地击打出点点浪花,在漫天闪烁的繁星下浪花之中仿佛含着粼粼波光。风从大海中来,带着海腥味吹过海滩,带起细白的沙吹进茂盛的树林。海滩上的少女几乎全身浸泡在海水里,青丝长长地散落着包裹着冰冷的身体,身体随着海水退去又涌上来,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无血色,远远望去似是一具凄惨的浮尸。

    天空逐渐浮出鱼肚白,阳光一点点透过云层撒向海面,墨青色的海面逐渐被渲染成金色的粼粼波光,从远处涌过来一波海浪,又被另一波海浪扑倒,带着沙子一并“唰”地冲上少女半干的衣襟,又重新回到海里。

    少女摊开四肢无知无觉地仰躺在冰冷的海滩上,任由海水冲刷身体,卷翘的睫毛微不可查的抖了几下,十分痛苦地皱起眉头,抬起手臂遮住刺目的阳光。

    仲夏在一片熙攘中恢复意识,浑浑噩噩中,人窃窃私语声、海鸟鸣叫声以及海浪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一齐挤入她的脑海。柳叶眉紧皱,长而卷的睫毛分开,露出一双清亮的瞳仁。沙滩上一群渔民围着她,皆是紧身短打,赤脚,皮肤黝黑粗糙。

    被围着的是一个大约16岁的少女,长发青衣,肤色惨白,不远处丢这把细长的剑,这女子相貌实在俊俏,柳叶眉,挑花眼,琼鼻,花瓣唇。

    这般颜色,早有那不知死活的汉子觊觎已久,就要摸上女子的嘴唇,围观的人一把将他拖开,

    “你不要命了!”, “仙人岂是我等可以冒犯的?万一仙人发怒…”,“多半是死了,没有呼吸了”, ”仙人的神通哪里是我们能知道的?万一她还活着,咱们全村人都得给你陪葬!””你想害死全村人吗?!”……

    仲夏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挡太阳,一只手支撑起身体,让自己坐起来,茫然四顾。

    “你们…” 谁知这些人全部惊慌失措地跪下, 涕泪横流地哆嗦着说道“仙人饶命啊!我等无意冒犯仙人啊…”,“我等都是无辜的…”,“是他!我等都是凡人怎敢冒犯仙人啊”,众人将一个汉子推出人群,那汉子把头磕得头破血流“仙子饶命!仙子饶命!”

    “你们先起来吧,我并未想要你们的性命”仲夏喉咙痛的厉害,只想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听他们叽叽喳喳吵得头也痛起来了。

    村民大喜过望,低着头哆哆嗦嗦说道:“回仙子,这里是邵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子,世代打鱼为生,今早村里的人发现您的时候您就躺在此处。”

    仲夏看着他们穿着的紧身短打,再望向不远处的小渔船,点了点头,吩咐他们这几天不要接近这片树林,随后起身捡起那把剑踉跄地向树林里走去。

    自己受了重伤,这里人多口杂,保不齐将她的消息传给某个修士知晓,到时候恐怕性命不保。

    仲夏试图运功疗伤,却发现经脉如同破掉的筛子一样漏洞百出,灵力运转阻滞不前,储存灵力的也田丹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灵力外泄得一滴不剩。

    仲夏强忍着剧痛,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她短短三年从一个凡人修炼至练气高阶,身怀冰灵根天资过人,如今却丹田尽毁如同废人,天道何其不公!

    如果这就是她的结局,那么她费尽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从凡人界到修仙界又有什么意义?!

    不!她不能放弃,她一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重新踏上仙途!

    太阳逐渐落下,潮水逐渐上涨,橘红的火光印在仲夏娇俏如桃李的脸上,影影绰绰,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服下一颗回春丹,运转灵气一周天,胸口一阵疼痛,骤然吐出一口鲜血,用袖口擦去唇上的血迹,仲夏叹一口气,莫说修补丹田的万年玉髓,作为一名小小的散修,就是一块上品灵石她也拿不出来。

    忍着剧痛,用仅剩的一点灵力打开储物袋,拿出一瓶易容丹和一身男子服饰。这些年她走南闯北,有用没用的东西储物袋里都有,易容丹是经常用到 的储备之一,因此还剩下一瓶,其他的回春丹,回灵丹等都用光了。

    服下易容丹,换上男子服饰,娇俏的面容就变得平平无奇了,凹凸有致的身形在旁人看来也如平常男子一样了。

    她是个穿越人士,前世作为家里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从来不受重视,后来26岁死于车祸,当了阿飘,旁观自己的葬礼结束,父母也在姐姐弟弟的安慰下慢慢振作起来,她才放心的去投胎。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白乎乎一团的身体慢慢消散,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就好像睡了一觉般,睁开眼就到了这个世界,映入眼帘的是粉白的罗帷,雕梁画栋的屋顶,身下睡得是雕工精致的香塌,除了一座镜台之外,整个闺房居然空荡荡。

    仲夏受到的惊吓不啻于半夜醒来发现房顶趴着个红衣女鬼。

    这个身体很虚弱,仲夏颤颤巍巍地扶着床站起来,软着脚一步一跌的走到闺房门口,环顾四周。

    雅致的小院子用围墙围起来,院中一条秀气的石子路,墙隅一颗杏花树,大约是四月份吧,杏花已由艳红转为粉白,风吹过,娇怯的杏花纷纷打着旋地被吹落到树下,叠了厚厚一圈的杏花,有些甚至随着风从这一头打着旋的飘到了院子的那一头,整个院子都笼罩在点点的杏花里。同样空荡荡的院子里还留着物什被搬走后留下的印记,想来这院子从前也是一番好光景。

    院子大门“唧丫”一声,推门进来一个身穿蓝衣的丫鬟,看见仲夏站在门口大声抱怨道,“小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这个身子自己不知道吗?再病下去还不是要我们这些苦命的丫鬟伺候。”说着用力拖着仲夏进门。

    仲夏看着她手上莹白的手镯和头上成色极好的玉钗,转眼再看空荡荡的屋子和院子,顿时明白了现在的处境。手被丫鬟拽着痛得厉害,无奈身体软绵绵地用不上力,只能任她拖着。

    丫鬟喋喋不休,“您可不要再寻死觅活了,能嫁给太子是多荣耀的事情,不光仲府,就连我们这些丫鬟们也跟着脸上有光呢。”

    太子?原生难道是因为不想嫁给太子所以郁郁而终?既然是要嫁给太子,那为什么连一个丫鬟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公然贪墨小姐的首饰?

    屋子里连个桌子也没有,丫鬟将饭食摆在镜台上,扶着仲夏坐下。

    将食盒打开,竟然是一碗粥和一碟咸菜,仲夏皱眉,一个丫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糟蹋小姐,原身到底是多么不受待见?腹中饥饿,终究小口小口地吃了。

    斟酌片刻,仲夏小声对丫鬟问道,“父母亲可还好?”若是这具身体的父母还在世,那为何会受到这样的欺负?

    丫鬟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哂笑道,“老爷夫人陪大小姐出门上香去了,今早出了门都正午了还没回府呢。”,说着竟然教训起将仲夏来,“我说二小姐,不是我说你,你这一天天呼天抢地地闹个不停,让我们这些可怜的丫鬟也跟着受罪,我看你趁现在有的活就好好活着,进了太子府,你这病秧子身子还不知道能撑几天呢。”说着甩头踏步出去了。

    仲夏心底深处突然涌上一股凄凉和悲呛,仲夏摸着心口疑惑不解,这不是她的情绪啊,喘不上气晕倒之前,仲夏想的最后一句话是:吾命又要休矣!

    传说在东边,天的尽头,有一条神秘的河,只要渡过此河便能得见仙人,仙人能移山填海、点石成金,能满足俗世间的一切愿望。

    此河长约几何宽约几何不可知,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只听见潺潺流水声。

    要见此河须得一直走,此河也许在前方十万八千里处,也许是在生命的尽头,也许永远不能找到。只是常听闻有人抛妻弃子背上行囊义无反顾往东而去,却从未听闻有人得偿所愿衣锦还乡,世人皆叹到痴儿痴儿。

    从此河往西,是连绵不知几何的山丘、平原、山脉,大大小小的国家点缀其间,从上空望去,在傍晚时分,映衬着天边红霞,不经意间便看到寥寥的炊烟。再从此河往东看,这哪里是什么河,却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海啊!

    仲夏所处的邵国是其中不起眼的小国,皇帝昏庸太子好色无能,眼看着大厦将顷。

    前几天太子妃一头撞死在大殿上的消息在坊间闹得沸沸扬扬,稍微一打听,原来是太子将这可怜人拖至大殿上欲效仿前人来个玉体横陈,太子妃不堪其辱一头撞死在大殿上。皇帝父子为了掩盖丑闻推说是太子妃畏罪自杀,紧锣密鼓地选举新太子妃,其母家敢怒不敢言。

    一时间家家户户紧逼门户,唯恐祸从天降。

    一道圣旨驾临江家,上书选江家大小姐为太子妃,择日完婚!江家大小姐是邵国第一美女加才女,芳名远播,没想到竟被那祸害选了做太子妃,人人叹到可惜可惜。

    一时间江家上空仿佛盖着厚厚的乌云,仲父满脸愁容,仲母与仲大小姐日日相顾无言垂泪涕泣。

    一日,仲大小姐不知听谁撺掇,闹着要年仅十三岁常年病卧的二小姐代她嫁与太子,否则便要去死。

    仲父仲母不忍心牺牲二女儿,却更不忍心看着心爱的大女儿去死。

    二女儿是个病秧子,常年病得下不了塌,夫妻二人初时还时常看望,渐渐地就不再去了,只吩咐麽麽常去看望,免得奴大欺主。

    二人怀着隐隐的愧疚悄悄行至二女儿仲夏院门口,只见一抹粉色淡淡地倚在走廊栏杆处,纤弱的紧。那女孩儿姣若秋月、夭桃秾李、姿色天然,不时的咳嗽得满头大汗,眼睛却紧紧地望着墙隅的杏花树。这样一个豆蔻少女,只肖看一眼,便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只要她能好受些。

    仲夏十三岁了,别的姑娘早就定亲了,唯有她支撑着病弱之躯哪也去不了。

    她像往常一样,倚在栏杆处望着那颗杏花树,沉重病弱的身子她早已习惯了,每日只有午时天气暖和些她才能出闺房,其实她好想去摸一摸那颗杏花树,但是奶娘吩咐不许去,她便就听话的不去了。

    微风吹过仲夏的发梢,带来了些杏花的香味,她只觉得身子都轻快了许多,便问道:“父母和母亲今日可有问过我?”仲母有时会问仲夏近况如何,吩咐嬷嬷过来看望,嬷嬷说是看望却更像是巡查,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威势。

    丫鬟离她站得远,许是怕过了病气,“未曾。”,语气虽恭敬却没有一丝亲近,谁会想要亲近一个可能活不过今年又没有父母宠爱的小姐呢?

    仲夏静静听着,不语,许久又囔囔道,“上次见到母亲是三年前了,父亲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下次他来看我,我会不会认不出他来?”

    轻轻的,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知道没人会回答她也没人会安慰她,所以只能自言自语一般。风吹过,寂缪的小院仿佛只有那一抹粉色孤独地倚在栏杆处。

    仲母已经泣不成声,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仲父也眼中含泪。二人回到卧房,相顾不语。

    未久,大小姐惶惶不安,峨眉紧促而来,问及如何?夫妻二人不语,大小姐顿时面若死灰,泪如雨下。

    看着心爱的大女儿这样绝望,夫妻二人顿时如心被刀绞一般,仲父狠心道:“为父怎么忍心看你落入虎狼窝!”,大小姐终于破涕而笑,仲母见着女儿笑了,心里也稍觉安慰。至于二女儿这样子的身子嫁给太子,活不活地过一个月,二人不再去想,也不愿去想。

    仲夏醒来时天边已经烧起了火烧云,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仲夏从原主的回忆里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整个经过,原主困在这个小院子里原本什么也不知道,听说姐姐要嫁给太子,替姐姐难过了好几天,不知道是哪个丫鬟有意还是无意,碎嘴说起仲夏要代替大小姐嫁给太子,被仲夏不小心听了去,当场便晕了过去,醒来悲鸣着连呼父亲母亲。后来江家父母不知是不是愧疚得难以面对,至此对仲夏不管不问,连带下人也更加轻视这个二小姐,真真是奴大欺主。

    原主成了被父母抛弃的弃子,又被奴仆欺辱,最后抵不住郁郁而终。

    再醒来此仲夏已非彼仲夏了。

    仲夏吃了个半饱坐在门槛上发呆,天气转凉了,自己找了件衣服披着。

    她本已死之人,重获生命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只是原主的情绪太过强烈,导致她一直走不出来,眉间带愁,眼泪将落未落。

    仲夏依旧踏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到那颗杏花树旁,摸了摸树干,又摘下一朵杏花放在鼻尖闻,原主一直想摸一摸这颗杏花树,近距离闻一闻这花香,小小的愿望竟然一直到死都没有实现,“我会好好活下去,替你那份一起,看遍万里河山,不辜负这一世。”

    说完,那股从发出的悲意渐渐淡了下去。她是心疼原主的,十三岁的女孩儿,心地纯善,她一辈子走过最远的距离只是从这个小院到仲父的书房,而且只去过一次,其余时间几乎都在那张小小的秀塌上度过。

    仲夏裹紧了身上的毛披风,倚靠着树干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千里红霞,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接下来的日子,仲夏安心的养身体,一日三餐不断,汤药不缺。送饭的丫鬟看着干净的菜碟惊讶不已,原本眼看着活不下去的二小姐现在居然温顺的吃饱了睡,睡醒了就靠在杏花树下朝天上望,一副飘然欲仙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

    不过不管是傻了还是疯了,只要她能安安静静地活到嫁给太子,何必管那么多不是?

    仲夏发现饭菜比以前好了许多,许久未见馒头和咸粥了,不过管他那么多,有的吃就赶紧吃,离开以后有没有的馒头吃还不一定哦。

    却不知丫鬟原本是没有那个胆克扣饭菜的,原主的身体他们可不敢赌被饿一两顿能不能活。只不过原主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每每饭菜几乎未动过,只靠汤药过日子,久而久之那些精美的菜肴就变成了馒头咸菜粥,既然她不吃也不能浪费了不是?现在仲夏一日三餐不断,几个丫鬟自然不敢再克扣了。

    日子慢慢接近婚期,仲府里张灯结彩地挂满红灯笼,不见往日愁云惨淡,仲父仲母面有得色,毕竟将要成为太子的岳母和岳丈,焉能不得意?,虽然太子暴戾,但得皇帝喜爱啊,这段时间各方的巴结奉承已经让他们飘飘然了,可怜的二女儿已经被他们彻底抛弃了。

    仲夏此时已经打晕了送饭的丫鬟换上她的衣裙,再把发髻改成一样的样式,两颊边留两缕头发挡着。这样看去除了举止优雅些身形瘦弱些,就是一个貌美丫鬟了。

    把送饭的小丫鬟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仲夏捧着食盒出门去,门口没人看守,原主病恹恹的身子,谁也没想过她会逃出府去。

    仲府张灯结彩的,下人也是忙忙碌碌的,仲夏不知道大门在哪后门在哪,只不过原主的院子本就偏僻,往后走不远就是下人房,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下人,没人怀疑仲夏。

    仲夏低着在下人房后面转来转去,险些被一个侍女发现,没发现后门在哪,却发现了一个狗洞,趁着周围没人,于是顺势钻了进去,辛亏原主才十三岁又身上没二两肉,才能钻得进去。

    原主生来体弱多病,又缺乏关心,整日郁郁寡欢,病病殃殃的,仲夏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养身体,总算不是软手软脚了。

    狗洞里出来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子,仲夏把发髻扶好,拍打掉身上的泥巴,装作一个小丫鬟出门买菜。

    大街上熙熙攘车水马龙的,仲夏拐进一户人家偷偷拿了一件褐色衣裙,躲进一间没人的厢房换上,抹了把灰在脸上,留下一两银子做报酬,再从角落里拐出来,再看就是一个平凡的小丫头了。

    原主除了几件首饰加几两银子,月例银子什么的都被奶娘收走了。

    仲夏不打算住店,明日就是太子的婚期,仲府今日必定会发现她逃走了,今日若逃不出去这邵国都城就永远出不去了。

    路上买了两个包子裹腹,仲夏坐在街边托着脸看着车来车往,突然眼前一亮,跳起身来,跟着几辆拖货的马车到了一家客栈,店小二喂了马吃草就进去了。

    仲夏悄悄地溜上马车,车里面杂七杂八的货物,有几个大桶装着酒,有一个小桶装了小半桶杂物,仲夏缩起来钻进桶里,桶口小桶肚子大,小小的桶口竟然让她钻了进去,再伸出手把桶盖子虚虚的盖上,把桶里的杂物扒拉到头上,把人盖住。

    仲夏躲在桶底小口小口的呼吸,千万不要出了邵国都城却把自己憋死了,那可就是个大笑话了。

    仲夏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有士兵上来检查,打开桶盖随便看了看,把盖子一丢就下去了。出了城门不久,仲夏听到车夫和人说起大殿上撞死的邵国太子妃,又说起城门口的士兵,皆摇头叹息,

    突然外面安静了下来,仲夏听他们招呼了一声“镖头”,又听到一个端正内敛的声音说“莫要议论是非”,声音淡淡地,仲夏心想,这必定是一位儒雅之人。

    马车一路颠簸,不知道过了多久,仲夏全身乏力、头昏眼花,感觉胃已经缩成一团,可怕的饥饿感抑制不住。

    慢慢地,马车停了下来,仲夏知道有人上了马车,然后掀开了她栖身的桶盖,拨开她头上的杂物,一声不响地看着她。

    仲夏双眼无神地的看着那个男人,结发髻于顶,用一根木簪固定,狐狸眼明澈,鼻若悬梁,修剪得宜的胡须,一身灰色长袍,是一个很地道的古代中年美男子。

    如仲夏这般饿的头昏眼花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抱下马车,细心地安置在不远的草垛子上,又盛了一碗粥端给她。几匹马儿悠闲的在河边吃着草,几个大汉正在生火做饭,不时好奇地揪仲夏两眼。

    仲夏一边靠着草垛子喝粥一边打量四周,这里大约有十个大汉,四个生火做饭五个端着碗在不远处默默喝粥,不时交谈几句,剩下的一个便是抱她下车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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