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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五章 飞黄腾达 (第1/3页)

    刘天程这么留意第三期学生还有个重要的目的。而这个重要的目的则是何应钦交待给他的任务。说起来何应钦之来黄埔军校,并非初衷,而且也极不甘心窝在这里做一个所谓的总教官。

    何应钦还自我解嘲的起了一个外号,自称是“狮子头”。他说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被称作“豹子头”,我在这里不过是领着几百号人出操喊口号,就像淮扬菜中的“狮子头”一样,貌似好听,其实就是下酒菜。他的内兄王伯群参加了段祺瑞在北京召开的“善后会议”以后就给何应钦来信了,另外,何应钦的老朋友邓汉祥也做了段祺瑞的入幕之宾。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北京北洋政府才是正宗,所以,何应钦准备转托王伯群、邓汉祥谋个北京的差事干干。请托的信函都写好了,可巧这件事给何应钦的密友李仲公知道了,李仲公马上给何应钦去了一封长信,将国内的政治形势进行了详尽的勾画,并且直言不讳的告诉何应钦,国民党必将取代北洋政府,而黄埔军校就是你何应钦的立身之本、发展之源。也就在此前后,蒋介石逐次提拔何应钦担当重任,特别是把组建教导团的大任交给了何应钦,这样一来,何应钦也就打消了北上的念头。而随着教导团的声名鹊起,何应钦越来越明白了李仲公的苦心孤诣。

    何应钦自己做过军校校长,他知道学生就是本钱,所以,他让顾祝同、刘峙、刘天程这些心腹教官、学生替他特别留意黄埔三期新生中的翘楚,以备不时之需。因此,刘天程对于林谦的格外留意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林谦执刀(木刀),刘天程执枪(木枪),架势一拉开,马上围了一堆人。刘天程三招过后,林谦毫发不损,接着,林谦的木刀可就不客气了,可谓刀刀致“命”,当然这是演练,但路数明摆着。七八招过后,刘天程有点招架不住了,要是搁了别人,木刀上涂着的白粉要就爬上刘天程的军装了。然而,林谦是谁啊?他心里装着他字全二大爷的一席教诲呢,“让”!别看林谦把林哲让的名字给改了,但有些东西那是在心里生根发芽的。练武的人讲究点到为止,何况这还是在军校,眼前的这位大小是学兄兼见习教官。所以,林谦见好就收,退后一步,还憨憨一笑说:“让您见笑了。我这都是些野路子”。刘天程也收枪了,心里明白林谦这是给他面子,也就浅浅的笑了一下。于是,这个三期的新生叫做林谦的人记在了刘天程的脑海里。

    古人说:“闻鸡起舞,惕励不已”,早期的黄埔学生,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多数都是有些理想和抱负的年轻人,都是一腔热血,浑身是胆。比如我们都知道的抗战期间河南“四大害”之一的汤恩伯(四害指的是水、旱、黄、汤,其中汤即汤恩伯)。新华社播发的有关百万雄师过大江的稿件中称之为“战犯汤恩伯”。可就这个汤恩伯早年也有些奋斗精神。他在国民党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带步兵大队训练时,早起跑操,一直沿着黄浦路、中山东路跑到中山门,然后再按原路跑回,能做到这点的当时并不多见,所以,张治中这些人对他评价相当不错,说他是“肯于苦干的人”。林谦也一样,他能进黄埔军校,那是费了不少的力气,黄埔军校这层资历就是他的全部本钱。每天早晨早早起来跑步,风雨不误,从不间断。包括有点头疼脑热的,林谦也一直坚持。

    学生如此,教官也不含糊。总教官何应钦带头领跑,校长蒋介石更是亲历亲为。你别看老蒋在上海滩的时候比较荒唐,好逸恶劳、肥马轻裘,还染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言之隐。一旦当了黄埔军校校长,立马改弦更张,剃光头,喝白水,甚至还扎过绑腿。1965年11月12日,何应钦回忆黄埔岁月时曾经这样说过:“记得这一段期间,我总是每晨天还没有亮以前,就带着学生和学生兵在黄埔岛跑步,锻炼体力和精神。每当我们回到集合场的时候,朦胧中总看到校长蒋先生,挈着纬国,站在集合场中央等候我们。”蒋介石有个习惯就是在黄埔时期养成的,那就是只要他人在“首都”,多半住在军校里。黄埔同学会副会长兼北京市黄埔同学会会长黎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曾经就读于中央军校(黄埔军校的后身),他本人就说过:“蒋氏夫妇经常住在军校,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更主要的是他对黄埔军校的感情。”

    所以,像顾祝同这些喜欢睡懒觉的教官,只要蒋介石在校,他们绝对不敢恋床。

    林谦的这个跑步比起集体跑操要早半个小时,他这是“预热”。蒋介石早起特别有规律,洗漱之后,站在窗前看几眼校园。然后走到操场巡视,国民党第二号人物陈诚就是在蒋介石凌晨巡视时给发现的,从此走上不同凡响的通天之路。而林谦则是在蒋介石凌晨起床站在窗前望那么几眼中进入蒋介石的视线的。

    几乎每次在军校的早起远望时都能看到这个青年学生的跑步的身影,这引起了蒋介石的关注。蒋介石的偶像曾国藩曾经跟儿子曾纪泽说过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不信书,尽信运气。”这话能出自一生都道貌岸然的曾国藩之口想来不是老头子心血来潮的逗闷子。古人十年寒窗苦读,可科举考试有一句名言叫做“场中莫论文”,别提谁的文章,谁谁能高中,那都是有个点子在里面,也就是运气。用思想家们的话总结就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联系了。林谦跑步的这条道,正好在蒋介石的窗前,有人或许问了,人家林谦真会挑地方啊。其实不是。蒋介石在黄埔军校有两个住处,一个是公开的,那是背对着操场的,再一个是秘密的,仅有何应钦、王柏龄等少数头头知道的。蒋介石本人是搞过暗杀的,光复会头子陶成章就死在蒋介石的枪下,所以,他特别注意安全。有一次,蒋介石由军校回到城里,坐的轿车插着一面青天白日小旗,偏巧这部车半路出了故障,蒋介石性急,就改换另一部车回城。他前脚刚回到城里,原来他乘坐的那部轿车就被广州驻军误作敌情给彻底炸毁,车上六人无一幸免。蒋介石大难不死之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安全警卫措施要空前加强。因此,他在军校的住处格外保密。林谦跑步途径蒋介石的秘密住所,这在林谦来说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什么叫“运气”呢?那就是你行还不行,还要有人说你行,而说你行的这人还得行,光他还得行还不行,还必须在比他还行的人面前说你行,这才行。眼下,林谦就捞到这个机会。蒋介石问何应钦:“有个经常在我窗前跑步的学生是哪个?”要是蒋介石问别人,比如问王柏龄,比如问邵元冲,比如问钱大钧,那么都会回答说等属下去查查回来再承禀钧座。但人家何应钦的力度就不一样,他脱口而出:“这是三期学生林谦,字国长,山西平遥人。”何应钦为什么能够脱口而出?因为他早就关注起林谦来了。林谦复试时碰到的那位带着金丝眼镜的军官便是何应钦,而后刘天程又把林谦的那段对既定教材的修正的事情说给了何应钦,何应钦便更加觉得这位来自北方的年轻人不俗。而何应钦为什么这样处处留意学生的动态乃至于到了对一名新生也不放过呢?这里面大有来由。

    1921年12月,何应钦在黔军内讧中落败,遇刺逃亡,经好友王柏龄的介绍,得以进一步与蒋介石取得联系(此前,何应钦与蒋介石也算认识,并不熟悉)。1924年4月26日这一天,蒋介石提出搞实战演习,何应钦与王柏龄各提一套方案。演习的预定计划是这样的:假定有一支登陆部队将由黄埔军校校门上岸,进攻军校后面的升旗山,你将如何应对?身为黄埔军校筹备委员会委员、军校教授部主任(即教育长)的王柏龄提出甲案即迂回作战。何应钦提出乙案,即正面痛击。甲案比较稳当,伤亡小,但进展迟缓;乙案大胆勇健,伤亡大,进展迅速。乙案深得蒋介石的称赞,这是蒋介石第一次对何应钦开始有了好感。

    1924年6月6日是黄埔军校开学的第一天,国民党总理兼军校总理孙中山亲自莅临开学典礼。蒋这个人不喜欢事务性的东西,典礼如何筹办,如何铺陈,都要下面人来具体操办。本来这是王柏龄的事情,但王柏龄此人生性慵懒,结果全由何应钦一手操持。下午三时,学校大操场举行盛大阅兵仪式,何应钦担任阅兵总指挥,整个仪式严肃、整洁、明快、英武,让在场的各派头面人物都极为赞叹,孙中山更是欣赏有加,仪式结束后,孙中山提出与蒋介石、何应钦、王柏龄三人一道合影留念,这张照片是何应钦发迹的象征,被何一生所珍藏。军校开门红,让校长蒋介石脸上有光,加深了对何应钦的期许和赏识。

    蒋介石本人一度兼任长洲要塞司令,他在要塞竖起一面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蒋”字。其时,蒋介石不过是国民党阵营中刚刚崛起的新生力量代表,既不能与元老派齐肩,也没有足够的军内资历。在鱼龙混杂的国民党军中,蒋还没有特殊的威望。然而,就在这一背景下,每当何应钦走过要塞炮台前看到这面写有蒋字的大旗时,都庄严肃穆的行注目礼。这一细节被蒋介石暗中捕捉到了,他对何应钦的这种“朴忠”刻骨铭心。人在最关键的时候,谁拉过他一把,谁推过他一次,这是一辈子都难忘的。蒋素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从此,他对何应钦青眼相待。

    而促成何应钦彻底奠定他在军校的实际上的第二号人物的基础的还有另一层因素,这层因素便是何应钦来到黄埔军校的举荐人王柏龄。

    王柏龄,字茂如,在江苏省陆军小学学习期间,与蒋介石、张群结为异性兄弟,此后,三人一同进入日本士官学校预科——振武学校。后应唐继尧邀请,回国主持云南讲武堂,担任教育长。同当时主持北方保定军校的蒋百里并称:“南王北蒋”。所以,黄埔军校成立之初,孙中山特派王柏龄为七人筹备委员会委员。何应钦在1921年遇刺时,多亏王柏龄救助,才得以不死。这以后也是王柏龄的力荐,何应钦才进入黄埔军校担任总教官。说起来,王柏龄应该算是何应钦的知己和恩人了,可天底下就有这样一种悖论,那就是举荐者与被举荐者往往发展到最后时势同水火,剑拔弩张。

    王柏龄是江苏扬州人,扬州这个地方现在年轻人说起来它时,大抵会联想到“扬州炒饭”。其实,在我国古代,扬州是天下数一数二风流雅致的大都市。特别是身处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巅峰时期的唐代人,对扬州极其推崇,我们小时候就会背诵的“烟花三月下扬州”就是一个例子。而到了明清,扬州特产“扬州瘦马”更是名扬天下。

    极品的扬州瘦马特别讲究两处,一个名曰“窄玉”,一个名曰“宽珮”。什么叫“窄玉”,这是指腰部。自古就有“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但如果仅仅是细腰,那是一种病态美,与“扬州瘦马”挂不上钩。“扬州瘦马”之“瘦”正在于“肥”的映衬。而这个“肥”不是肥肉,就在于“宽珮”之中。何谓“宽珮”?就是腰条顺下来后与臀部的交界处。这就是后人常说的“要腰有腰,要胯有胯,要臀有臀”。该瘦的瘦,该肥的肥。但不叫肥,而叫宽,而且是珮玉一般的圆润。我们经常说,唐代“以肥为美”,其实这是对祖宗高度审美的误解。唐代素女最讲究的就是“窄”、“宽”有度,搭配和谐。而这种美在扬州始终能够生根发芽,传承下去,也不是偶然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江浙并称,可江苏与浙江的女人的美感却大有不同。用画家的眼光看,江苏的女人是“鹅蛋圆”,而浙江的女人则是“瓜子尖”。相比之下,江苏的女人特别是古代江苏的女人更有丰致,更有雅容。所以,唐朝人敢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话。说到底,扬州的男人有情趣,扬州的女人有知趣。

    王柏龄就是一个特别有情趣的人,而且是那种有着情趣的性情中人。可你不要忘了,今夕何夕?这是在黄埔军校的创业阶段,《民国高级将领列传》和《何应钦传》中都记载一点,那就是王柏龄在校期间“狂嫖滥赌”。此事是否真相如此,已经碍难考证。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蒋介石有事要找教育长王柏龄时,王往往脱岗不在位。倒是何应钦召之即来,久而久之,蒋对何应钦、王柏龄两个人的观感还能一样吗?蒋介石不是一个不念旧的人,问题在于这个念旧念到什么程度,而这个“旧”有没有给他足够的面子让他继续“念”下去。王柏龄在黄埔的表现显然不够蒋介石“念旧”的标准。在蒋介石、张群、王柏龄三兄弟中,以王柏龄最为率性。就拿张群来说,他是蒋介石身边“文武两甘草”之一即文甘草(武甘草是何应钦)。“甘草”是一味中药,吃了不会死人,也不会活人,放在任何一付中药里都可以,借此来形容一个人做人的圆熟程度。张群跟蒋介石是拜把子兄弟,可汪精卫上台照样用他。四川军人经常不买老蒋的帐,但张群用他四川人的籍贯与这些四川军阀相处那叫一个融洽。国共对决到最后阶段,确保大西南是生死防线。蒋介石对刘文辉、卢汉这些人都不放心。人家张群发话了,我保自乾(刘文辉字自乾)、永衡(卢汉字永衡)没事。结果呢?一个在彭县扯旗起义,一个在云南振臂一挥。西康、云南两省都反了。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一准儿玩完,可张群啥事没有,平安抵达台湾,平安担任总统府秘书长,继续高官得坐。当时,就有人劝张群不要去台湾,说万一蒋介石算账怎么办?人家张群怎么说?张群说了,这时候必须去,而且要快去。蒋先生现在搭的是草台,需要有人捧场,特别是老朋友,去晚了,那才叫玩完呢。果不其然,张群到了台湾,有人在蒋介石面前说起云南起义的事,蒋介石哼了两声说:“我走到哪里,岳军就会跟我到哪里。”(张群字岳军)下面的话还用老头子再说吗?傻子都明白了。而且最传奇的是,张群原来是被卢汉给扣在昆明做人质的,卢汉准备偷偷把张群给放了,杨青田奉命警告卢汉说,张群是甲级战犯,释放他要等中央批准才行。卢汉说张群对我有恩,要等共产党解放军来了,那还能放得了吗?硬是把张群给放了,不但放了,还把张群身边的细软换成美元让张群一起带着走。这哥们义气玩的,真叫人一个张目结舌。张群最后走前还扔下一句话,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甜:“张某闯荡中国大半生,就交下永衡这一个朋友。”高人吧?张群在抗战期间给蒋介石献过“国策”,而在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又是这样的如鱼得水,王柏龄呢?治校找不到人,打仗找不到北,那你说蒋介石还怎么念旧?念不下去了。而且,王柏龄那大爷脾气一上来,逮谁跟谁干。

    国民党北伐胜利以后,蒋介石派王柏龄谋求云南归顺中央,因为龙云是王柏龄的学生,所以,在昆明办事,王柏龄很顺手,而且龙云也想利用蒋介石这棵大树镇压云南省内的异己派势力,这样一拍即合,等于说王柏龄立了一项大功。立了大功的王柏龄自然要获得酬庸,蒋介石许给他上海市市长的职务。王柏龄高兴的不得了,委任状还没有下达,人就跑到了上海。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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