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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烙印 (第2/3页)

她是个什么病。要是看不好,我们也不怪你。这么多年啦,也没人治得好。”

    话音落下,王伯伯便自顾自地走上了“吱呀呀”的楼梯。

    地下室不大,顶棚低矮,显得非常压抑。室内的通风非常糟糕,还能闻到一股混合着土腥的霉味。大部分的空间都堆满杂物,其中闪出一条狭窄的通道连接到尽头的木板门处。一个小灯泡悬挂在地下室中央的顶棚上,随着踩踏地板的震动时而摇曳。或许是因为电压不稳,或许是因为灯泡年深日久而老化,微弱的光线时常忽明忽暗。踩踏地面上的干草木屑,跨过不知为何的杂物,两人靠近了木板门。这地下室中的一切都让他们想起不久前在戏校里的遭遇。木板门在大约一人的高度上有一扇四方形的小窗户,像极了监狱牢门上的监视窗。貌似这扇小窗户是里面与外面唯一的连接。从监视窗望进去,发现这个小隔间内是个十几平米的空间。只有地板和墙壁,再无其它摆设。一盏亮度不大的昏黄台灯为这个房间提供了光源。房间的中央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她正神经质地玩弄着自己的一缕长发。

    经历长达三个小时车程,憋了满肚子问题的沈铭德突然呆住了。他从来没有跟一个疯子交谈过,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求助似的看向萧静。然而萧静也是非常尴尬地与他并肩而立。不想,那女人忽然抢先开口。

    女人:“周腾飞登仙啦?”

    “你认识周腾飞?”“登仙?”萧静和沈铭德几乎在同时问出了两个问题。

    这白衣女人对问题不理不睬,突然仰天尖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犹如神话中的女妖“塞壬”的歌声。又不知笑道几时,这女人突然收住了笑声,扭过头对着监视窗外面的两人狐媚地一瞥。这一瞥的动作看起来非常做作,如同演戏,可是眼神中流露着万种的风情,看上去又非常妖媚动人。借助昏黄的光线,沈铭德看清了女人那张消瘦,细长的”蛇精脸”。如果这女人没疯,或许还能成为一个很火的网红呢。

    那女人再次开了腔。语气中带着唏嘘与不屑:“登了仙又怎样?明了因果又如何?到最后,热门还不是把你当成疯子。”

    说着,这女人站起了身,魂不守舍地向门口踉跄而来。这几步走得是有模有样,沈铭德感觉像极了戏剧舞台上的那些被皇帝赐死的嫔妃的造型。

    女人走到监视窗前,她那头犹如瀑布一般的长发遮住了整张左脸,在茂密的发丛之间露出一只右眼和右半边的嘴唇。她用那只右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沈铭德,说:“登仙了……他怎么会回来呢?”

    忽然,这女人的那颗瞳仁转向了旁边的萧静。不知是太过突然,还从这女人的瞪视之下,萧静感受到一种敌意。她不由得向身后退了一步,用双手握住了嘴。这女人见此一幕,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再一次将那只眼睛移向沈铭德。

    女人与沈铭德对视片刻,之后妖娆地一笑,然后优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说到:“腾飞他不会回来了。若不是那个张力多事,此时我也还会留在仙乡里呢。”

    “张力把你带出来的?”沈铭德问到。但这女人却毫无反应地背对着他们两人。于是,沈铭德接着问到:“谁献祭了你?或是你献祭了谁?”

    这女人不动声色,背对着两人。片刻之后,沈铭德察觉到她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似乎在哭泣。女人啜泣的声音逐渐增大,肩膀和身体颤抖的频率也随之增快。不是嚎啕大哭,也没有惊天地泣鬼神似的喊叫,她只是轻声地啜泣着,哭得是那么凄凉。女人背靠门板悄悄坐下。用后脑勺撞击着木板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过了半晌,女人幽幽地说到:“都是张宝山他们爷俩闹的……都是他们爷俩的错。”

    的确,如果没有张宝山救出老溜,或许一切也不会发生。萧静与沈铭德面面相觑,不知该问些什么。可是这女人并没有等待他们发问,就自己念叨起来:“张宝山在解放前是个大少爷。他们全家都得了‘长生’。张宝山的爹又娶了一房妾。那小妾和张宝山差不多的年纪。张宝山就喜欢上了他的这个小妈。后来,小妾和张宝山那点脏事儿被他爹知道了。一怒之下杀了小妾,还要将张宝山赶出家门。那张宝山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死了,也是怒发冲冠。他一气之下连夜杀了全家人。第二天,就背着小妾的尸体去了湖边。他走了两天,又赶上天气炎热,尸体都腐烂发臭,生了蛆虫。他要求大祭司在湖中作法复活那小妾,但被拒绝了。张宝山在湖边埋葬了小妾。之后一有时间就到村里来求祭司。可是结果都是一样。

    后来战争爆发了。张宝山当了土匪,也打过日本人,还当过兵,最后当了逃兵。他打过猎,卖过苦力,劫过道,要过饭,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他就是不愿意离开馄饨山。最后,他定居在榆树沟,时不时地就往山里跑。被拒绝了无数次后,张宝山终于下了狠心。他绑架了老臭虫,就是后来被叫做老溜的人。这个人过去是村里的账房先生,知道很多秘密。他打算威胁大祭司达成自己的心愿。然而,张宝山真是太小看大祭司了。不久之后,他就和儿子一起被杀死在自己家中。”

    沈铭德突然打断了这女人的话,问到:“老溜是怎么让你们看到那个湖的?他还对你们说过些什么?”

    萧静轻轻拉扯了一下沈铭德,示意他先别提问,耐心听。

    这女人果然没有理会别人的问题,接着说:“登仙祭和镇魇祭可是不一样的哦。弄错了会死人的。果实会定期接出来,那果子要是落到地上可了不得。如果有人接住了那果子,他就了不得啦。接住果子的人能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那些东西知道你在看它,它会不高兴的。别说我笑话你,你连做‘镇女’的资格都没有。”

    萧静突然灵机一动,问到:“张宝山喜欢的女人接不到果实吗?”

    女人答道:“她死得太久,吃不下。”

    沈铭德似乎也明白了这几句“胡言乱语”的含义,他对萧静做了一个挑起大拇指的动作。

    萧静再一次发问:“那么‘镇女’又是什么?”

    女人做在木门的下面,从监视窗他们两人几乎看不见这女人。然而却听见那女人发出一股厌恶的斥责:“镇女就是镇女,镇压邪祟的女人。死了一遍又一遍的,山弥罗就是不收。”

    沈铭德像是被触发了某个机关似的,突然问到:“高山杏?你认识高山杏?”

    女人没好气地回答到:“认识。当然认识。瘦得跟死人幌子似的。连个‘不’字都不会说,天生做‘镇女’的材料。”

    “不可能。高山杏刚到榆树沟的时候,你或许见过。老溜被送进精神病院后,你就已经搬离榆树沟。高山杏开始献祭是第二年戏校成立之后的事。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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