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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家宴(爆更) (第1/3页)

    盛夏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站在阳台处,不到八点,太阳直射山水居,晃的人双眼发疼。

    火辣的阳光让她不敢站在阳台上太久,进屋关上阳台门。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离家宴还有两天,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楼下,张岚带着佣人布置场地,准备迎接周末的家宴。

    山水居自建成以来,佣人只伺候白慎行一人,近日才多了一位女主人。

    如今迎来初次家宴,整个山水居上上下下都格外紧张。

    生怕哪里没做好,不如人意,再来就是白先生近日来心情不好,若因此丢了工作,只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周末家宴,早在之前,先生已经吩咐下来了,因挪了时间,他们今日才得以动手准备。

    顾言收拾妥当下楼,便见张岚带着佣人前前后后忙碌着,她不免奇怪,开口问到;“怎么了?”

    “先生吩咐,周末家宴,要做好准备,”张岚见顾言下来,迎上来,随她去餐室。

    顾言蹙眉,早知白慎行在这些方面颇为讲究,可今日不是还没到时间?

    这么早就提前准备?

    “先生吩咐,夫人他们可能会留宿于此,要将所有客房都收拾出来,将外面的草坪跟园子都清理一遍,还有就是饮食餐具,都要妥帖。”

    张岚一边布餐,一边细细跟她说着。

    顾言不免皱眉,这些、她都不懂。

    幸好这是在山水居,若是在临水湾,只怕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今日这粥、是驱寒的,”张岚低头说到,眼角注意着这位新太太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关于太太的一切,都是先生亲自下命令,就连这祛寒的粥都是先生吩咐熬的。

    见太太低头喝粥,并未有什么异常,她不免心底一寒,为自家先生感到不值。

    虽说两人有争吵,可先生每次打电话过来,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关心,可太太……。“今日我晚归,晚餐不用准备了,”喝完粥,将碗放在桌上,对张岚道。

    听此言,张岚不免心惊,晚归?不用晚餐?

    若是先生问起来,她该如何交代?

    “可以让冯叔将晚餐送过去,您看如何?”张岚颔首道。

    “不了、在外面吃去了,您不用紧张,若先生问起来,我来说。”

    她又怎会不知道张岚战战兢兢的是因为白慎行,明知原因又怎会为难其他人。

    张岚一脸为难的看着她,顾言不好意思,却又没有办法。

    她今晚、确实是有要事要干,可外面那两个保镖,也实在是让她头疼。

    七月初,艳阳高照,一出门,她便感到不适,伸手挡住太阳,上车,前往gl办公楼。

    露西等候多时,将她昨晚发过来的邮件改了一遍,又送过来,顾言站在办公桌旁边低头翻阅着,随手拿起笔,签下大名,递还给她。

    “今晚十点,国际会议,总部那边的高管一起,”露西看着顾言微微道。

    她挥挥手、遣散她,随即拿起桌面儿上的手机,给远在洛杉矶的杰克打电话。

    表示今晚的会议她可能无缘参加,要么挪时间。

    “前几日许攸宁打电话过来问我你是否到了洛杉矶,你去哪儿了?”杰克答非所问,提及她失踪的那一个星期。

    “私事,”她不准备就那一个星期的事情过多言语,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况这件事情对她的婚姻和家庭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老被人提及,她不乐意。

    “什么私事能让你这么急躁?扔下工作直接过去?”杰克不依不饶。

    “你很闲?”顾言不悦道。

    杰克耸耸肩,“会议挪到明天,没问题?”

    “ok,”不待杰克再说什么,她便收了电话。

    上午九点,她准时进会议室,与各高管讨论下一季度的业务安排,跟季度目标,一场会议,维持了整整四个小时,一点,他们才陆陆续续的从会议室出来,一出来,迎上来的便是秘书办的秘书。

    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她蹙眉,露西跟张晋在身后,明显感觉到她周身的气场都变了。

    顾言一进办公室,便见梁意满脸怒容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她无奈叹息,只怕又没什么好事。

    梁意见顾言进来,脸色不仅没好看,反而越来越烂,若不是今日碰到顾轻舟,她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结婚月余的事情。

    这就是顾言、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永远以自我为中心。

    顾言随手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利用这个时间、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不可产生冲突。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不可失了分寸。接过秘书倒过来的水,放在她面前,笑脸莹莹道;“您怎么过来了?”

    梁意见她完全不准备先开口,更是气的恼火,冷哼一声;“你不去、只有我来了。”

    顾言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梁意,不知她的怒火是从哪儿来的,所以索性就不说话。

    “你跟白慎行结婚了?”梁意点名主旨。

    顾言微愣,她怎会知道?

    “谁告诉你的?”天晓得、她脑海里第一个闪现出来的人竟然会是陈墨。

    “你父亲,”梁意看着她直直的道出这三个字。

    交叠在膝盖上的手一颤,随后缓缓放松,看着她幽幽道;“恩、结婚了。”

    刚刚在做心理建树的她,面对梁意这恶狠狠的质疑,突然发现、好像,没什么用。

    啪、梁意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搁在玻璃茶几上,怒目圆睁的看着顾言。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仪忠孝?你为人子女,怎么可以这么差劲?”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顾言蹙眉,最近好像很多人都喜欢用这招来惊吓自己,白慎行说她为人妻差劲,梁意说她为人子女差劲,呵、她这辈子,到底是有多差劲?才让人家找上门来指着鼻子说她不好,说她差劲。梁意坐在对面,怒火腾腾,怒气中烧的看着自己,简直就是恨不得将她塞回去重造。

    见顾言不言语,梁意就更来火;“顾言、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没有。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没有吗?毕竟梁意生了她是事实,可她最厌恶的、就是多年之后,她站在自己面前指责自己,说她不忠不孝,为人子女真差劲。你生我,不养我,我能好到哪里去?“如果我差劲的话,那那些吸毒犯法的子女是否更差劲?”她清冷的话语从嗓子里冒出来,冷冷的眸子看着梁意。

    这两日,她本就寝食难安,公司事物繁忙,无暇顾及其他,在加上与白慎行的问题没有得以解决更是让她难受不已。

    如今梁意找上门来让她不舒服,她又怎能好语相待?“你怎能跟他们比?”梁意怒道。

    “那我应该跟谁比?您现在的子女?我承认好了,跟您现在的子女比起来我确实是差劲,毕竟他们有时间陪你,而我没有,但请你想想、梁女士,你给了他们多少,给了我多少。”顾言从未想过自己会说这番话,可是近日来,她似乎看透了太多的东西,亲情,爱情,恩情,这些东西,总有先来后到,可先来的并不一定是最重要的。

    她无力解释她跟白慎行之间的事情如何如何,更不想向她解释,她跟白慎行之间的婚姻。

    因为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能理解我当初的无可奈何,”梁意从未想过顾言会说出这番话,会用陈诺跟陈墨两人来怂自己,她承让自己在他们二人身上花费的时间跟精力远远多余顾言,但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啊。“世人都有无可奈何,就好像、我早就想和你们断了关系,但是世俗不允许,我也颇为无可奈何,所以我现在还得坐在这里应付您,”梁意,身为她的母亲,多年来未尽到母亲的责任,却在她回来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道德来绑架自己,以为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就要接受了,你要是不接受,她便哭天喊地的说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为人子女。

    养育之恩养育之恩,养在前,育在后,若是这么比起来,你又怎能比得上白鹭?

    你多年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你付诸在他们身上的是我的多少陪,如今想要要求我对你做到忠孝仁爱,厚待你,做到任何事情都要与你商量,你为何不想想,你离开我有多少年了?梁意惊恐的眸子看着她,不敢置信她会这么冷酷无情的说出这番话,更甚不相信,坐在她对面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顾言对梁意本无好感,也无坏感,若是应付、她完全可以,可今日她怒气冲冲的来,断然不是那么好打发,她知道,要让她走,只能将话语说到极致。

    陈涵一个外人都尚且能关心自己,担忧自己,梁意与陈涵比起来都显得差劲。“你恨我?”梁意哆嗦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恨,”她淡然,恨代表爱。

    “言言、我从未想过你我之间会到如今这个局面,”梁意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今日来,迎着她的是当头一棒。

    顾言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润润喉,浅声到;“前两日、我去了趟边境,为了一个朋友,您知道,那种地方、乱的很,人命如草芥,多少人死不得其所、多少人无家可归,在途中,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我这辈子不长,余生的时光我只会浪费在对我好的人身上,从我回国至今,您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从一开始在我办公室,然后在临水湾,在然后又回到了我办公室,都说事不过三,前两次我当作您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忍,可早在之前我将我的过往公诸于众之后,您为何还是不能理解?为何还会过来质问我指责我?”

    她婉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她的胸膛,梁意坐在对面,面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死死的望着顾言,她从未想过她的女儿,会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自己,会这么咄咄逼人的问自己为何。

    “难道就是因为前两日送的汤嘛?”顾言不免嘲讽道。

    吃人的嘴软?对于梁意,她本就无好感,以前只是觉得生育之恩没还,不好言辞激烈,毕竟是长辈,若是梁意不招惹她,她倒也能心平气和逢年过节的去跟她吃顿饭,如今,她欠的已经还了。

    便没理由在惯下去,她远道而来质问自己,那自己也能将她怂回去。

    陈墨当明星多年,一直不温不火,若不是她与白慎行提及此事,确定方案,将她捧上去,她以为、她能上去?

    娱乐圈这种地方,你演技再好,没人捧你,你永远也只能白瞎。

    她欠梁意的,还在了陈墨身上。

    “所以,你一直认为我对你的关系是多余的?”梁意颤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您一直在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不仅是您,还有您丈夫,真以为我傻,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还你恩情之前,不想说而已。

    顾言万分肯定的语气让她颇为惊讶,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有。”“你一直想让我爱你,孝顺您,有时间陪您,让我爱您,你爱过我?在心里想着算爱我?那这世上爱我的人多了去了,让我孝顺您,您对我做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嘛?这些年替你履行责任的是谁不用我提醒您吧!有时间陪您?在我年少无依无靠需要人陪的时候,您在哪儿?在我的同学都是父母双全的去参加家长会的时候,您在哪儿?您良心可过得去。”“您对陈墨跟陈诺去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们绝对无法反驳您,但您今日跟我说,那就是来找骂的,”顾言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情绪外露,不让自己太过激动,可是越说她越克制不住自己。

    多年来的生活,让她早已不在去期盼着那份微薄的生母之情,她年少的时光都是白慎行跟白鹭陪伴着她过来的,梁意在什么地方?她在陪她的丈夫孩子。

    越说越觉得梁意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恶人,越说眼眶越红。

    谁不想家庭美满?谁不想父母都是原装的?

    谁愿意在年少时候父母离异,自己过上一个人的日子?

    良久、她恢复心绪,缓缓道;

    “梁女士,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你可听过这句话?”

    梁意捂着嘴巴狠狠的哭着,她不知道、从来不知道顾言会这么怨恨自己。

    古人不轻易说些什么,因为一旦说出来,自己的言跟不上行,是可耻的,是丢人的,你现在觉得丢人嘛?你要求我的时候,你自己做到了吧?你在言语上要求我的时候,你付诸过什么行动?

    梁意被救护车拉走的时候,顾言坐在办公室无动于衷,秘书办的人诧异不已,感到惊奇。

    好好的一个人竖着进去,怎就横着出来了。

    露西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张晋站在她身侧,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我气的。”他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良久、才微微道;“下次,要气死人家,记得换个地方。”

    对公司声誉不好,公关部最近也比较忙。顾言扶额冷笑,她没想到,梁意的心脏这么脆弱,自己不过是言行激烈了些,她既然高血压直接晕倒过去。

    见她一脸无奈的模样,张晋才微微松口气,能笑出来,证明就没事儿。

    救护车前脚走,后脚、顾言出门让郑武送她去医院,白慎行给自己派了两个保镖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开车。

    她到医院的时候,陈家人悉数到齐,梁意也已经转醒,见她进来,有气无力的抬手。

    “吓着你了吧?我也没想到,今早忘记吃药了。”

    梁意一直有高血压这点,陈家人都知道,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是颇为同情顾言,好好的去公司看女儿,愣是把人家给吓着了。

    陈兴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言语。

    顾言将他眸底的表情尽收眼底。

    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姐、”陈诺靠过来微微喊了句。

    她侧头;“恩?”

    “没事儿、我就怕妈突然晕倒,吓着你,”他涩涩的笑着。

    顾言心底闪过一抹不忍,她必须要承认的事情就是,梁意虽然对不住她,但是陈墨跟陈诺两人,一开始就是在讨好自己。

    很多事情换个角度想,结果会不一样。

    她刚刚口口声声说陈兴海也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其实,换个角度来想,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而已。

    也并无不妥,可是梁意,她找不出半分理由为她开脱。

    “言言忙、先回去吧!”梁意怕她在这儿多不自在,便主动让她离开。

    也不想她在这里,若是陈家人说了什么,她真跟自己断绝了关系。陈墨震惊,以往、自家母亲见着顾言的时候恨不得拉着她的手从早说到晚,如今却让她走?

    顾言前脚出门,后脚陈墨跟过来,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停步,转身,平静道;“有事?”

    “没,”陈墨知晓他们跟顾言的关系颇为尴尬,不好开口,以往她能没脸没皮的蹭上去,是因为顾言心情好,可今日,她似乎情绪不佳,便不敢在茂茂然开口。

    顾言周身的气场跟白慎行颇为相似。

    两人都属于极为冷淡之人,若严肃起来,只怕是没人敢上前一步。

    见她如此说,顾言转身便走,将电梯按到许攸宁所在的楼层,顺便过去看看她。

    许攸宁在手术室有手术,郝雷刚从门诊上来,便见顾言在往这边走。

    “许大夫在手术室,进来坐坐?”郝雷跟许攸宁也算得上是这个办公室里面的欢喜冤家,见到顾言的次数多了,也就熟悉了,虽觉得她今日周身散发着寒气,可也没觉得什么。或许打心眼儿里,他觉得她是个好人。

    “许攸宁最近很忙?”顾言拉开许攸宁的位置坐下去。

    郝雷倒了杯水,递给她;“还行、就是手术比较多。”医院不忙就证明世界没有疾病,没有生老病死了。

    许攸宁从手术室出来,见顾言坐在自己位置上,颇为惊讶,阴阳怪气道;“今儿吹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过来了?”许攸宁笑着打趣儿道。

    “西北风,”顾言瞟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接着。

    “别瞎说,今儿没风,”七月份的天,都能将人烤熟了,还有风?

    海风也吹不来个人啊。郝雷在旁应合到。“吃饭没?”许攸宁脱掉身上的白大褂问到。

    “没有,”说着憋憋嘴,一副委屈的模样,许是许久没见许攸宁了,如今见她只觉得她身上神经病的性子改了不少。

    “走吧!”拿出钱包,拉着顾言下楼。

    见到两个保镖的时候她微愣,随即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两人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快餐店坐下去。

    点完餐、许攸宁便担心问到;“没事儿吧你?”

    白慎行那天的怒气尤为吓人,饶是她当了多年医生、玩儿那么多年尸体的人,也慎得慌。

    “没啥事,”事情的起因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在重来了。许攸宁明显不信,若是没事儿,门外那两个保镖是怎么回事儿?

    她知道在某些事情方面,自己拖了顾言的后退。“你今天怎么到医院来了?”许攸宁好奇这个。

    “我把梁意气的住院了,过来看看。”“噗~,”许攸宁喷水。

    “你说什么?”她简直是不敢相信啊!

    一向对梁意忍耐有佳的顾言既然将人气到医院里去了。

    大发啊!这梁意是干啥天理不容的事儿了,能让顾言恶语相向将她气到医院里来?“救护车直接在gl将人拉走的,”顾言直接开口。

    这下许攸宁不止是震惊这么简单了。

    “你疯啦?下次想气死人记得换个地方,”听她这么说,顾言诧异的抬起头,随即笑的一脸无奈。

    “你笑什么?”傻了?

    “你跟张晋说了同样的话,”顾言说到。

    “证明张晋是个可信之人,”她得瑟。

    快餐店的人将食物送上来,两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良久、许攸宁才缓缓开口;“老俞……。怎么样?”顾言此次来,就是想告诉许攸宁这些,只是她没问,她便不想开口让她担心。

    “没事。”她言语之中透着肯定,是没事。

    许攸宁点点头,在嗓子眼儿玄了几天的心,终究是落下去了。

    她知道、在老俞跟顾言之间,她有一道墙是翻不过去的,老俞出了事儿只会找顾言,而顾言,不愿意将她带到那种境地去。

    她甚至清晰的知道,如果自己去了,就是拖他们的后退,所以,每次,她担心归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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