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收服北线 (第3/3页)
联合即便是身为镇北王的秦阳也
得礼让三分,更别说他一个世子了。而且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有一统北域的想法,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惨遭他们毒手,又因为秦阳大权旁落,根本威胁不到他们,自己就算是死也是白死。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为了能刚好的收回大权,秦天便在外人面前将自己扮成了一副纨绔的样子,只有在秦阳面前才会恢复自己本来的样子。后来,又因为想要收复大权,自己少不得要出面,所谓他便为自己捏造了一个“秦先生”的身份,利用秦阳手中财政大权一步步布局,最终促成了今天镇北王府一统北域的局面,同时他“秦先生”这个假身份也成了一个令北域所有城主和郡侯都忌惮的存在。
但是他们只所以忌惮是因为这个身份的神秘色彩,一旦真面目被揭穿,到时候他多年的努力多将付诸东流,自己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甘愿承受秦阳的“剥削”的原因。
至于所谓的假期,其实说的是他可以不用以“秦天”的身份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时间。因为他实在受够了装成一个纨绔这份罪,这就好像让天才装成白痴一样,那种自己侮辱自己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好在,自己努力了半天最终争取到了一个月的假期,虽然不知道秦阳会用什么借口让自己“消失”一个月,但总归是能放松一段时间了,当然放松之前还得搞定秦时这个问题。
秦阳本人除了经商之外,对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所以在秦家的反叛中,到底是帮朝廷还是帮秦家,一直都是由秦天决定的。原本在他看来,帮秦家无疑是上上之选,就像之前说的,无论是高端武力还是低端武力,秦家比朝廷高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经过刚才和秦时的一番交谈,对于这个观点他有了些动摇。
主要原因自然便是秦时,作为秦家的少家主,要说秦时对秦家不了解,打死他都不信。如果秦时把对秦家的这份了解,告诉了朝廷,那么双方在低端武力上的差距基本上就算是被抹平了,如果再加上北域的兵力,低端武力绝对能稳稳的占据上风。这样的话,双方各有长短,势均力敌,这个时候支持谁,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高端武力方面,朝廷有没有解决之法,之前听说御座和大将军联手都败给的秦逸,若是高端武力真的差这么多,除非秦时有办法缩小双方高端武力的差距,否则朝廷想胜只有用人命去填这一条路,而到时候作为支持朝廷的几域中最强的一域,我北域损失必定是最大的;但若是支持秦家,似乎也差不多,而且还要担心事后秦家反水。啧啧,还真是难啊!”
秦天自顾自的嘟哝着,面露难色,秦时的到来,以及他对立场的选择,无疑给秦天的计划增加了一个新的变故,而且还是一个关乎成败的变故,如何抉择成了秦天现在的当务之急。
秦天走了,很开心的走了,要不是知道这里真的是一间正经八百的客栈,光看着他脸上的那副笑容,秦时都还以这是间青楼了。但不管怎样,秦天算是搞定了,这同样也代表着自己的计划最关键的一环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继续就行了。
“通知影,暗棋可以开始运作了,等我命令一到,即可开始调兵。”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秦时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略显诡异的自言自语。话音刚落,房门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隐约间可以看到对方挂在脖子上一条毛巾。
与此同时,一脸兴奋的离开了客栈的秦天,急急忙忙的向着王府走去,无视了门口向他行礼的护卫,急匆匆的便走进了王府。
“张管家!我父亲在哪?”一把拉住负责府中杂务的张管家,秦天一脸兴奋的问道。张管家见秦天莫名的兴奋,也不知道他这是又祸害了那家的姑娘。但这些事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管的了的。
“老爷这会应该在书房处理账务,世子……”老头话还没说完,秦天便一把丢下他,急冲冲的便向着书房走去。张管家追了两步,想告诉他王爷向来不喜欢有人再他清查账目的时候打扰他,但转念一向,这位祖宗是自己拦得住的吗?摇了摇头,放弃了将他追回来的想法。反正到时候挨训的又不是他,自己不拦他也算是给今天被他祸祸的姑娘报仇了。
“爹!”秦天兴冲冲的跑到书房,隔着老远就急不可耐的喊道。
嘎吱!
一把推开书房的大门,秦天直接大刺大刺的走了进去。在不敲门就随便进别人房间这一点上,不得不说他们姓秦的都是一脉相承。
书房中,一名剑眉星目,双目中满是睿智的中年人缓缓抬起了头,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但在看见秦天的一瞬间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个王府中任谁都知道王爷喜好安静,甚至喜好到了有些变态的程度,寻常时候丫鬟家丁都尽可能避免打扰到王爷,而在对方清查账目的时候那更是一点声音都不能有,曾经就有丫鬟因为在王爷清查账目的时候放东西的声音大了点,直接把被暴怒的王爷处死,从哪之后但凡王爷清查账目书房周围便是彻彻底底的禁区,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能从这过。
但若要说整个王府中唯一不把这一点放在心里的也就只有秦天一人,虽然因为这件事秦天早不知道被罚过多少次了,但是却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屡教不改。
“又有什么事!”秦阳强压着怒气问道。秦天闻言,脸上的喜色缓缓收敛,一抹前所未见的严肃之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只见他冲秦天使了个眼色,接着语气兴奋且轻佻的说着今日的在外的一些见闻,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自己的儿子,秦阳自然了解,见他这副跟往常那副纨绔模样全然不同,立刻便反应过来,右手一挥一个简易的隔音阵将两人罩在了其中。
“现在可以说了。”秦阳也颇有些严肃的说道,原本强压着的怒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秦天当即停下了那毫无营养的废话,缓步走到书桌前,拉开面前的凳子坐下,双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神采。
“我刚才去见过他了。”秦天沉稳的说着。
“嗯,怎样?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吗?”秦阳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儿子这番变化丝毫不感到惊讶。秦天轻笑了一声,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茶杯,也不管秦阳什么反应,一口将里面的茶水喝干,这才说道。
”我装出一副因为当年那件事被他吓到的样子,而他也故意将我往当年那件事事情上引导,似乎想要将我吓晕过去,我用敛息法装成昏过去的样子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果不其然,他似乎是想要趁我昏过去之后对我使用某种灵魂武技,好在我这些年也涉猎过一些相关的东西,将他输送过来的东西给镇压在了识海中,让他误以为自己成功了。等我醒过来之后,他便有意无意的把我往北域和秦家的关系上引导,我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说到最关键的地方,秦天突然停了下来,微笑着看向秦阳。秦阳似乎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无奈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道。
“行了,别买关子了,赶紧说,等这件事过后准你一年的假期。”
“多谢父王!”秦天满意的笑了笑,能用一个消息换来整整一年不用装成一副纨绔的样子,这笔买卖在秦天看来简直太划算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主动去见秦时的原因。目的达到了本着诚信原则,秦天自然不不会接着卖关子。
“后来,他告诉我,自己是朝廷的人,这次过来就是想要劝父王出兵勤王,他原本的计划是一边采取语言攻势,一边动用自己的在秦家中的暗子营造出秦家出兵北域的样子,使父王你投鼠忌器,不得不出兵勤王。但现在听说你倾向于秦家之后,他为了彻底绝了这个可能,便打算忽悠我,让我带兵和秦家打上一场,这样以大伯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和我们合作的,到时候我们就只剩下出兵勤王这一条路了。”
说着,秦天突然笑了一声,不由得鼓起了掌来。
“不得不说,他这个计划还真是妙。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头脑单纯的纨绔得话,兴许这次还真就让他给得逞了。可惜呀,他终究还是嫩了点,情报工作还没做到位便贸然出手。他万万没想到,所谓的纨绔不过是装而已。”
说完,只见依旧是秦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秦天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样子像个傻子一样。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反应!别成天除了怎么挣钱其他的都不想!这些年要不是我暗中帮你用经济手段控制住了各个城主和郡侯,你早就他们给架空了!要不是我这次试着帮你联系秦家,表现出了亲近秦家的意思,你说不定早就被他忽悠得出兵勤王了!现在你能知道他的计划也都是我出的力,你就不能有点反应吗?”
“不是已经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了吗?”秦阳伸了个懒腰,一脸慵懒的说道,相比于讨论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他还是更喜欢生意上的事情,虽然生意场上也不免勾心斗角,但在他看来生意上的勾心斗角可要比这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有趣的多!
“这个……”秦天感觉自己遇到了一道送命题。这个问题不论他怎么答,下场估计都好不了。虽然他不怎么关心北域的事务,但父亲的一些举措他还是知道的,北域向秦家靠拢这件事他自然也知道。
但是他该怎么说?实话实说,他敢保证秦时会直接撕了自己;骗他?先不说他能不能骗得了这个人精一样的家伙,就算能,这货估计过不久就要去见自己父亲了,到时候发现不是自己说的这样,自己不仅要承受他的怒火,很有可能还要承受自己父亲的怒火,身为世子,他的一言一行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镇北王府,他的话很有可能导致本来就不是多么信任北域的秦家彻底和北域反目。
“我知道王叔现在偏向于和秦家合作,毕竟不论是高端武力还是基础兵力,朝廷弱的都不是一点半点,王叔的选择合情合理。”秦时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出来了对方心中所想,但旋即又看着秦天的双眼严肃道“但我问的是你对这件事看法。”
“我对这件事看法?”秦天疑惑的眨了眨眼,“小弟愚钝,还请堂兄明示。”
“王叔喜好安逸,一心只想守住北域这一亩三分地,不想少一寸也不想多一寸,但堂弟你如今不及弱冠之龄,难道也想这么碌碌无为的呆在北域一辈子?”秦时并没有回答秦天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秦天闻言,如何还不知道秦时想说什么?脸上先是闪过一抹动容,却又迅速地被他压了下去。
“此话可万万说不得,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说不得要被制个谋反的罪名。”秦天小心道。
“堂弟此言差矣。现如今秦逸谋反,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堂弟能劝动王叔出兵勤王,事成之后东域便会沦为无主之地,那时不管是处于真心还是出于面子,皇叔肯定会将东域分封给助朝廷平凡的功臣,到时候,以北域的实力能分到的封地能小的了?”秦时摆了摆手,对于秦天的话不以为然。反而如同一个诱拐无知萝莉的怪蜀黍一样看着秦天,语气中满是诱惑之意。
秦天闻言明显也犹豫了起来,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试问谁没有建功立业豪情?奈何自己父亲性子淡薄,向来不喜争夺,一心只想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使得他空有一腔抱负而无处施展。
但秦逸反叛,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以北域的兵力不至于对抗东域,但若是加上皇城的兵力,以及西域的兵力未尝不可一战,在加上前些日子听说南域已经开始北上勤王,如果此事当真,到时候南、北、中、西四域联合,任他东域兵力如何强大也断然不可能以一域之力抗衡四域。事成之后,几域之中,中域、西域消耗颇大已经对北域造不成威胁,南域则根本不用考虑。
这样一来,北域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域,到时候于情于理,在东域分割这件事上都能占到大头。这样一来,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建功立业便算是成了,而且还能为自己后半辈子打下一片更大的江山,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堂兄所言极是!”秦天一拍床畔站了起来,旋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慢慢坐了下去,“不瞒堂兄,堂兄方才所言正和小弟心意。男儿本就应志在四方,为国尽忠,绝不能行那龟缩之事。但奈何,父亲他生性淡薄,不喜争权夺利,小弟虽然也想跟随朝廷建功立业,但是北域的兵权却不再我手上,小弟实在是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只要你有心,这力轻而易举便能获得。”秦时瞥了他一眼轻笑道。
“哦?堂兄所言何意?”秦天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时。秦时闻言并没有直接解释,反而神秘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品了品桌上的茶,吊足了胃口。直到秦天显得有些心急难耐之时,才开口道。
“堂弟在北域这么久,别告诉我你连调动一支千人队伍的能力都没有?”
秦天闻言微微一怔,依旧不明白秦时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道:“这点能力自然是有的,只是区区千人的队伍怎能和秦家抗衡?”
“谁说让你用着一千人个秦家抗衡了?”秦时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对方一眼。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明白?非得让我把话都说完是不?这一刻秦时莫名的有些怀念起孟语来,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我是让你调动这一千人去主动攻击秦家的部队,不管最后能杀多少人,北域和秦家这个仇反正是结下了,以秦逸的性子联合肯定是不可能了,甚至会反过来先对你们北域动兵,到时候王叔他出了帮朝廷平反之外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这!”秦天直接被秦时这个想法给吓着了,“如此一来,我不就相当于是逼宫了吗?父王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秦时看到他这副怕老子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这还不简单,到时候你一口咬定是那千夫长逼你调兵的,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他身上,反正死无对证,王叔他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再过多的责罚你。”
“这样好吗?”秦天面露不忍的说道,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秦时做起来不会有任何的不适,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害死了人家还让人家背锅,怎么看都不道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死都死了,帮你挡一劫也算是他发挥点余热。”秦时万分无耻的说道。
秦天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眼神一会犹豫,一会又开始逐渐变得坚定,中间还伴随着一抹为不可长的迷茫。秦时知道,现在就是检验暗示是否有效的时候了。
“好!就这么办!”最终秦天眼中犹豫被一抹决然所替代,猛地站起身来,单手握拳,双眼看向窗外,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在其间跳动着。
这一刻,秦时知道,自己的诱拐算是成功了。话说,自从那次诱拐完颜沐子之后,自己做这件事是越来越顺手了。
“嗯?我这是在哪?”秦天悠悠转醒,疑惑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自己刚才明明在和秦时吃饭,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到了这里?话说我是怎么晕的?我想起来!
一想到自己晕厥的原因,原本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蒙的秦天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额头瞬间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秦时最后那抹诡异的笑容,令他无限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着了他的道了。好在内力在体内奔走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虽然这样并不能真的确保他没事,但也算是一个心理安慰。
“哟呵?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你得睡上几个时辰呢?”就在秦天刚刚检查完自己的身体之后,房门应声而开,秦时那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着那站在门口的身影,秦天发现自己那不中用的双腿又开始发软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被对方动了手脚,说不定下一刻体内就会有无数的虫子钻出来将他蚕食的一干二净,又或者七窍流血,爆体而亡。反正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让他瞬间面如死灰,好险没再昏过去。
“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小时候那次不小心吓到你了吗?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个大男人就这点胆子?你别告诉我,堂堂镇北王世子,活着这么大还没杀过一个人?”秦时鄙视的看着他,自顾自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计划,他根本懒得理这个怂货,跟他说话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你说的轻巧!”秦天闻言在心理咆哮道,“不小心?你确定你那是不小心?你明明是故意的!是,我是杀过人,但是我从来都是一刀毙命,谁像你那样硬生生把人给折磨死!”
“是,堂兄教训的对……”心里妈卖批,脸上笑嘻嘻,秦天充分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即便心里再怎么咆哮,表面上他却依旧不敢有任何的不满。这些年他虽然见不到秦时,但是对方的传闻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传闻不一定是真的,但即便只挑其中比较好的传闻来看,秦天那无情的性格,以及那毫无人性的行事风格不仅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发扬光大”,现在他的许多事迹已经发展到了能止小儿夜哭的程度。如果他刚才心里那些话被秦时知道的话,秦天敢保证自己活不过下一秒。
“行了,也不都是你的错,当年的事情我也确实是欠考虑,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秦时颇有些懊悔地说道。
“堂兄说哪里话,你我当年都是孩童,做事难免会有些疏忽,再说了若是没有你那天的说不得还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小弟的命就交代在哪了。”秦天摇了摇头,脸上装出一副释怀的样子。事实上,他这话说也并不都错的,当年那宦官刺杀的那名皇子就坐在他旁边,刺杀的过程中顺手就能杀了他,要是秦时没有提前察觉到,在他刚想动手的时候便杀了他,说不定对方真的有可能捎带手把他给杀了。
“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二人共饮了这杯酒,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秦时一拍桌子,豪爽的笑了一声,端起桌子上不知道何时放在那的两只酒杯说道。
秦天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之色,一咬牙接过了秦时递来的酒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硬挤出一个微笑。
“好!干!”
“干!”秦时干脆地回了一声,仰头喝了下去。秦天则有些不情愿看了秦时一眼,缓缓的把酒凑到嘴边,一狠心,也仰头灌了下去。
喝完了酒,场面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莫名沉默。两人虽然名义是堂兄弟,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相互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聊的话题,再加上秦天表面上对于之前的事情已经释怀了,但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那是装的,既然是装的他自然不行跟秦时多说什么。
秦天可以沉默,秦时可不能,毕竟这货可是自己能不能完成计划的关键人物,略一沉吟,秦时看着对方认真道“不知道堂弟对现在天下的局势怎么看?”
“堂兄是指?”不得不说秦时这个弯拐的有点急,以至于秦天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直白点说就是我父亲,你大伯造反这件事。”秦时也不遮掩,十分直白的说道。秦天闻言露出了一副恍然的样子,低头一想却又迟疑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秦时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属于那一派。
虽然理论上秦时应该属于秦家这一方,但是之前一直有传闻他于秦逸不和已经加入了朝廷一方,而且前段时间秦家那边军队中好像出了什么大变故,以至于被朝廷找回了优势,如果秦时真的属于秦逸那个阵营的话,现在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传闻毕竟是传闻当不得真,而且也没有那一条军法明确规定,自家军队出了事少家主不能到处乱跑。所以在确定秦时到底是哪方的人之前,他可不敢乱说。
秦时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当即把当初用来忽悠韩墨以及南域那一帮老狐狸的说辞又说了一遍。果不其然,在确定秦时现在属于朝廷一方之后,秦天原本犹豫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一本正经的开始分析起如今的天下大势,当然任他说的头头是道,其实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大体就是在贬低秦家,抬高朝廷,傻子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尽力讨好秦时。
不过他越是这样秦时反倒越是满意,这意味他根本不了解当今的局势如何,也意味着秦时暗示成功的机率又大了几分。
“想不到堂弟对于如今的天下大势分析的竟然如此透彻,为兄真是大开眼界。只是不知道堂弟如何看待北域和秦家的关系?”奉承的产不多了,秦时适时的打断了他,接着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核心问题上。
再次被秦时一个急转弯给整蒙了的秦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犹豫的表情,似乎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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