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沦为阶下囚 (第2/3页)
寒的透彻,“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是你们一生也不能回到北凉去了!”
他说完便摆了摆手,后面的士兵将手里的弓慢慢的放下。
“既是北凉第一勇士,那便瞧一瞧他究竟能杀多少人,才能倒下。”阮禄冷笑着,然后大喝一声,“谁将连朔的脑袋砍下来。赏金千两,加俸三年。”
那些怯懦的不敢上前的人听了这话,皆咬着牙冲了上去。
连朔大叫一声,然后一刀一刀的砍去,直到连杀二十人,他再也无法站起来,只跌了下去,即便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即便现在走过去的是一个孩提,也能了结他的性命。
连枝儿哭的喉咙都沙哑了,他的哥哥酒量如沧海,力能拔山,气盖世,便是一百斤的刀在他的面前如同一羽。他是北凉的战神,从未输过任何的人。
如今他撑得够久了,足可以让北凉的人平安的离开这里了。
连枝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连朔那里跑去,而阮禄却放开了手里的绳子,好似应允了她去跟连朔诀别,但眼中带着玩味的冷漠,却足以说明他不过是在欣赏着这场惨绝人寰的大戏。
连枝儿连滚带爬的到了连朔的跟前,却见自己的兄长还睁着眼睛,见到了她,这个身高八尺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却还是眼眶里有了眼泪。
他挣扎着半坐起来,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果然没有施染的身影,便用嘶哑的声音慢慢的道,“早该料到那个男人不会赴约的,他们中原的人都不过是些忘恩负义之徒。”
见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连枝儿哭道,“别说了,哥哥。”
连朔想用自己的手去擦拭她脸上滚滚的泪珠,却见自己手上尽是发黑的血,却终究慢慢的收了回来,“枝儿,别怕,哥哥只能替你做最后一件事了,别怕……。”
明明是在安慰着他,可他的手却在不断的颤抖着。
连枝儿正欲要问,却见连朔将她脖颈上的绳套一把扯下,然后他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纤细的喉咙。
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她却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的兄长,却见连朔的眼角分明有一滴泪滑落,但很快便融入了黑血中,再也没有半点的痕迹。
她明白自己的兄长要做什么。今日她也活不成了,与其被那些中原人作贱死了,反倒不如今日死在自己的哥哥手里。
她是北凉最高贵的郡主,北凉王的掌上明珠,她此时死了,却是为北凉留下了最后的体统和颜面。
连朔的手筋暴突,手指也越发的用力起来,此时的连枝儿已经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要离魂归阴司地府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利箭从连枝儿的脑后射来,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而过,然后直直的插入了连朔的喉咙里。
就在最后一刻,连枝儿感觉哥哥的手放开了,空气再次灌进来,她一边咳嗽着,一边睁开了眸子。
而当她看见兄长脖颈上的箭的时候,忙晃动着他的肩膀,却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最后还是跌入了遍地的死尸中。
连枝儿转过头去,却见阮禄手里的弓尚未来得及收回来,刚才那一箭竟是他射的。
她脑中“嗡嗡”的响,眼中金星乱蹦,她随便抓起身边的一把剑,然后冲着阮禄便杀了过去。
是他杀了自己的哥哥,她要他给哥哥陪葬,她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此时阮禄已经从骏马上下来了,将手里的弓箭扔给了身边的侍卫,见她杀了过来,只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怀里的佩剑拔出,只轻轻一挑,她手里的剑便从手里脱落,虎口处却早已震的麻木了。
她却依旧咬牙跑过去将那剑给捡起来,然后冲到他的面前去,一番几次,都是被他漫不经心的挑开。
他不过在戏耍她而已,在他的面前,她如同一个婴儿而已,便是再费尽全力,也伤及不了他半分。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绝望之下,她将刀横在自己的脖颈上,或许还能在黄泉路上追上自己的阿爹和兄长。
终于阮禄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只一把挑出她手里的剑,然后拽过她来,另一只手往她的脖颈去一削,她便彻彻底底的昏死过去了。
而此时集结的士兵也越来越多,北凉的城门几乎要堵上了。已有将军上前来,跪地回禀道,“世子殿下,可要追?”
阮禄的目光里带着冰冷,只遥遥的瞧着远处连朔的尸体,勾了勾唇角,“不必了,北凉再也不是咱们的威胁了,何必杀戮殆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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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回到了离开北凉的那天。
那天父王派遣自己的亲信来北凉接她,说他的父亲诛杀了作乱的藩王,已经是人人称赞的英雄人物了,只说让她也去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
连枝儿向来是哪里热闹便往哪里凑,只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自己的一些东西便要走。
她没有什么,不过是些小孩子戏耍玩的东西而已,还有喜欢吃的奶糕子,竟一个褡裢包袱便好了。
然后又吩咐侍婢们照顾她捡来的雪兔,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鱼虫,啰啰嗦嗦的交代了都有半个时辰。
北凉王妃亲自送她上了马,她的弟弟连桁依依不舍的冲她伸着手,非要闹着跟姐姐一起走,见众人不许只管“哇哇”的啼哭着。
北凉王妃依旧不放心,这是连枝儿第一次出了北凉。
连枝儿说,她很快便回来的,便是京城再繁华,北凉依旧是她的家。
她这才知道,原来去京城竟是这般的路远山高,路上她见过了很多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直到来到了繁华的京城。
只是如此繁华的京城,却成了人间的炼狱。
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北凉去,哪怕死了,尸骨也要葬在北凉去。
连枝儿醒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如同蜘蛛丝一样的遍布。
当她睁开眸子,看见的却是蝉翼纱的帷幔,屋内焚着极清淡的香,一时间她竟不知身在何处,只是身上衣衫上的血迹,清清楚楚的让她明白,那场杀戮不是她的一场噩梦,她已经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哥哥。
她想挣扎着起来,却发觉自己的手脚皆被束缚着,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连枝儿惶恐的往四周去瞧,却见屋内搁置的东西皆是罕见之物,想必这间屋子的主子自是身份不凡的人,而隐隐的她瞧见了屋内桌上的笔墨纸砚,不由得心底一喜,难道这是施染的屋子,他救下了她不成?
而就在这时,却听房门被人“吱呀”的一声推开了,似乎有人进来了。
她一边挣扎着抬头瞧,一边已经不由自主的唤了出来,“施染……”
然而在这时,她却已经对上了进来人的双眼,在他听见她呼唤出来的名字时,眼中的厉色更甚。
连枝儿的心猛地一下凉透了,却见来人换下了那身铠甲,却是一身玄色的衣衫,唇角勾起却是一阵冷笑,却愈发显得棱角分明,满身的戾气逼人。
竟是她恨之入骨的阮禄。
“很失望?”
一滴滴的泪顺着她的眼眶落了下来,她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兽,嘶吼着,“快放开我。”
阮禄却慢慢的踱步走了过来,坐到她的旁边,冰冷的手指慢慢的扼住她的下巴,然后俯身在她的耳边道,“你知道吗,你绝望的样子本世子很喜欢。”
他滚烫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然后慢慢的吻上她的耳垂。
连枝儿拼命的往后退了,直到离着他有一寸的距离,一抬眼却看见了他阴森的目光,只觉浑身都在发颤,“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我心里只有施染,你别痴心妄想了。”
她的话尚未说完,一个耳光“啪”的一声甩在了她的脸颊上,惨白如纸的脸颊上顿时一片的嫣红,而她的唇角也隐隐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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