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辟谷神医 (第2/3页)
再一会儿,居然变成萧剑的脸。
我大喜,定睛想看清楚时,又变作一把枪。
我叹了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记得起萧剑的鼻子,就忘记他的嘴,记得起他的眼睛又忘记他的眉,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连萧剑的脸长什么样子都会忘记了,等回长安后,一定要拿笔纸把他的脸画下来,每天早中晚看三遍,让我想忘也忘不了他。
不会忘记他,不能忘记他,不可以忘记他……
我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渐渐睡去。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人一箭射中心脏,却一点都不痛,而且插在心脏的那箭上居然一朵一朵地开满了花儿。每朵花作里都有一张脸孔,我费力地想看清楚到底是谁的脸,花儿却突然消失,一只大狗向我扑面而来。
我一惊醒了过来,看见一双关切的眼睛近在咫尺。
“扶雍?”怔了怔,我缓缓坐起身。
扶雍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睑说:“我来帮你拆药布。”
我愕然问:“在这里?”
扶雍微微颔首,说:“拆过药布后,你可以随时出谷。”
我迟疑一下,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全好了?”
扶雍再度点头,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这个动作太暧昧,我忙拦住他,说:“我自己来。”
转过身去解开外衣,我说:“扶先生,我觉得伤口还是很痛,不应该算是全好了吧。”
扶雍没说话,我解开里面的内衣,药布从胸前到在背后缠的很整齐,找了半天没找到结,应该是在背后。
我努力伸手到后背找到那个结,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心里尴尬得要命。扶雍在后面拨开我的手说:“我来。”
药布被一圈一圈地打开,露出了胸膛,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眼,忽然见鬼似的大叫一声:“啊?!”
“刷”地掩上胸衣,望向扶雍:“怎么会这样?”
扶雍脸上带笑,眼中却用审视的表情看着我:“觉得吃惊么?”
我叫道:“不吃惊才有鬼。我明明是中了箭的,再怎么说也该有道伤疤留下吧。怎么什么都没有?”
是的,真是活见了鬼了,我的胸膛虽有药渍残留,但皮肤光滑,哪里有一丝受过伤的影子?
扶雍微微一笑说:“看来那药对你极有效。”
我惊疑不定地说:“不会吧,再有效的药也不会医得连一点伤疤都看不见吧。”
扶雍低下头,笑容里有淡淡的忧愁:“你不信我的医术?”
我张了张口,笑道:“信,当然信。不过……”我转过身飞快地再打开衣衫看了一眼,又飞快地合上。“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扶雍抬头盯着我,别有深意地笑道:“世间匪夷所思之事,岂止这一件?”
他站起身来说:“走吧,有人来接你。”
我皱起眉头:一定是卫青。
这家伙一点都不体谅我,趁着受伤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多好,干吗来得这么快?
我慢吞吞地走回去,看见竹屋前站了一大队禁军,还有一辆极其华贵的六匹马拉的安车,(安车是汉代男子的专用车)六匹马?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人之外,谁敢坐六马安车?
刘彻?!
他竟亲自来了。
就算我是他的臣子好了,就算我是他一个比较有用的臣子好了,他也不用纡尊降贵的亲自来接我,这下让我不怀疑他的动机都不行。
唉,真是麻烦!
我整理一下衣服,忽然想起……糟了,这些日子天天缠药布,忘记束胸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撒丫子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刚跑了不出三步,身后一声怒喝:“刘丹!”
我赶紧刹车,转身,看见皇帝和跟在他身后的卫青。
我单膝跪下:“参见陛下。”
皇帝声音中含着怒气:“既然知道朕来了,为何不来见驾反而避开?”
他向我越走越近,我大声说:“呆会儿臣再向陛下请罪。”起身不顾一切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落栓,只用了不到三十秒,脱衣、束胸、穿衣一气呵成,然后开门。
皇帝站在门口,气得一张脸煞白。
我硬着头皮跪下去说:“臣……臣,不好意思,陛下,刚才臣不是要避开您,而是衣冠不整,难见君王。”
“数月不见,刘卿忽然变得如此知礼了。”他的声音隐含着愠怒,我不敢搭腔。
皇帝不理我,径直走进房里,背对着我站了一会儿,忽然说:“在朕面前不必掩饰,其实初次见面,朕已经知道你是女子。”
我大吃一惊,脸上顿时变色。
皇帝转过身看着我,目光柔和:“那又如何,朕仍然封你做天子侍中,仍然对你委以重任。当初你要留在靠山村,朕担心刺客会对你不利,命人暗中保护你;你开肖刘馆,朕担心你被奸人利用,命卫青去帮助你;你不肯讲出自己的秘密,朕由着你;你去闽越二个月,朕日夜悬心,担心你遭遇危险;你被暗算受伤,朕食不下咽,寝不安枕,终于盼到扶雍所订的期限,朕便亲自来接。刘丹啊刘丹,朕对你的心,你可了解?”
我抽动着嘴角,眼皮不停地跳动,掩饰不住地心中震动。
皇帝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是我想听的。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他不该拆穿我,不该示爱。
我站起身来,双膝跪下,认真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所谓三拜九叩,就是跪下来叩三个头,站起,然后再跪下……如此反复三次,估计一套礼行下来怎么也得几分钟时间。)说道:“陛下对臣的恩典,臣铭感五内。臣并非有心欺瞒陛下,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请陛下恕罪。”
皇帝伸手扶起我说:“卿何罪之有,是朕命你出仕,是朕委你以重任,今次卿受伤,也是为国家社稷,朕奖赏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转而又说:“只是,朕很希望卿对朕坦诚以待。”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有锐利的光芒闪过。
我只好再次跪下来,直视着皇帝,这对我是从来没有过的举动,对他也是从来没经历过的冒犯。
没有人敢这样直视着皇帝的眼睛。
我说:“陛下,除了和田玉和我的身份之外,其它的事臣从来没有对陛下不坦诚过。”
皇帝怔了怔,神情转阴声音也开始变冷:“和田玉?你的身份?朕几时逼问过你这些事?朕问的,是你的心!”
我不疾不缓地说:“臣的心,已经给陛下了。”
皇帝一愣,脸色不觉和缓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君王对臣子的要求,莫过于臣子的忠心,臣的忠心早在任天子侍中的时候,已经送给陛下了。”
皇帝神情迷惑,不得要领地望着我。
我指天誓日地说:“臣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绝无半点虚假。”
我垂下头去,低声说:“除此之外,臣实在是没有别的心可堪陛下一问。”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只看着眼皮底下皇帝黑色镶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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