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18章 去地府问问,阎王爷的规矩能不能改改?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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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8章 去地府问问,阎王爷的规矩能不能改改? (第2/3页)

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宫人收钱,收就收了,他们不会办事的,这些年谁对他们好,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如果这个时候去查,反而在逼他们来杀皇帝。

    只要朱祁钰什么都不做,宫人就会忠心的。

    “奴婢心乱后失言,请陛下恕罪。”冯孝也急啊,他的富贵,都在皇帝身上啊。

    “无妨,告诉宫中,朕信任他们,收点钱财罢了,这等好事不收才是傻子呢。”

    朱祁钰要安后宫宫人的心,让他们知道,皇帝不会翻后账,反而还会一如既往的信任他们。

    信任,有时候特别重要。

    “叶卿,起来吧,没事。”

    朱祁钰表面十分轻松,智珠在握。

    但心里也捏了把冷汗。

    他最怕死了。

    任何可能危及性命的事情,他都不做,为了长寿他天天锻炼,吃药膳、克制欲望,三十岁活成了五十岁的样子,老能苟了。

    如今生命受到威胁,说不怕那是假的。

    “请陛下万勿珍重,天下事不急一时的。”叶盛又劝了一句。

    送走叶盛。

    冯孝又劝,回乾清宫的路上,冯孝劝了一路。

    “你不烦朕都烦了。”朱祁钰走进乾清宫里,谈允贤却跪在地上迎接。

    “你怀着身孕呢,别行礼了。”朱祁钰扶她起来。

    “臣妾生过孩子了,没那么娇贵了。”

    谈允贤顺着皇帝的手劲儿站起来:“臣妾闻听您夤夜起床,觉得宫中有大事发生,臣妾就打发人过来看看,发现您没在乾清宫,就过来了。”

    “听说什么了?”

    朱祁钰坐在御座上,刚要喝茶。

    谈允贤却道:“茶叶提神醒脑,您马上就要入睡了,不易喝茶,冯公公,去换成温水。”

    朱祁钰不愿意喝温水,没什么滋味。

    “这宫中有闹鬼的传言,说陛下杀戮过甚,鬼怪会依附火力弱的……”谈允贤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孩童火力弱,她应该会在南京生产。

    自然担心了。

    朱祁钰看了眼冯孝。

    “奴婢这就处理。”冯孝让宫中禁止传谣。

    “鬼怪之言,做不得真。”

    朱祁钰道:“谈妃,别在乎这些,朕是皇帝,火力最旺,你在朕身边即可。”

    江南士绅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陛下,臣妾收到皇后姐姐的消息,说淞儿病了,臣、臣妾想请僧人入宫给淞儿做一场法事。”

    谈允贤不太敢说。

    自古医道佛不分家,谈允贤本就信佛。

    但在皇帝身边伺候时间长了,发现皇帝什么都不信,她能克制忍耐信仰,但儿子有病,她就担心了,想求佛祖保佑儿子。

    朱祁钰瞥了她一眼,做法事有什么用?那些僧人是医者吗?

    内宫已经乱了,不能让后妃再乱了。

    “乌斯贜的大喇嘛很快就要入京了,让他给淞儿祈福便是。”朱祁钰更多的考虑政治因素。

    乌斯贜大喇嘛肯定乐意和皇宫产生联系,而朱祁钰也想用佛兵,多多召集一批佛兵,让他们拱卫在南京。

    以后也不放回去了,把他们投入战场上消耗掉。

    连年征召,再派些汉兵入臓戍卫。

    如此一来,乌斯贜就逃不出手掌心了。

    “陛下,黄教和佛教并不一样……”

    谈允贤小心翼翼道:“臣妾觉得,还是请佛教高僧更好。”

    朱祁钰目光一缩,谈允贤也不信任唐皇后的,她是真担心儿子的病。

    “依你吧,皇后临产在即,法事之事让白妃操办。”

    “谢陛下成全!”

    谈允贤脸上露出喜色:“那能否请陛下恩准,臣妾想捐一座庙,这钱臣妾自己出,不用动内帑。”

    朱祁钰皱眉,兴佛,并非好事。

    “谈妃,边关在打仗,江南在移民,每天花出去海量的银子,钱再多也不够用。”

    “宫中是天下表率,你捐一座寺庙,让天下那些填不饱肚子的百姓,怎么想啊?他们的君父,都不顾他们死活,岂不寒心?”

    朱祁钰语气不善。

    谈允贤却要跪下乞罪,朱祁钰按住她:“你爱子之心,朕知道,淞儿也是朕的儿子,他生病了,朕也担心。”

    “不如这样吧,让大喇嘛给淞儿灌顶,他也就不生病了。”

    这纯属扯淡,皇帝为了拉拢黄教,什么都舍得。

    谈允贤却有几分心寒。

    她不信黄教,她信仰佛教啊,皇帝却三句话不离开大喇嘛,两教相悖,您不知道吗?

    她默不作声。

    朱祁钰有点头疼:“你既不愿,就罢了,等内帑宽敞了,朕出钱,给淞儿捐座庙,行不行?”

    日子总要过的,对女人冷暴力,就是对自己冷暴力,得不偿失。

    “臣妾谢陛下厚恩!”谈允贤脸上露出喜色。

    “捐庙的事交给朕,你注意好身子。”

    朱祁钰看着她的肚子:“又是个男孩?朕十几个小子了,却没个公主。”

    谈允贤微微愣神,第一次听说嫌儿子多的。

    “朕玩笑话,你好好养着,这胎估计就在南京生产了,一应准备都做好了,你安心养胎便是。”

    朱祁钰叮嘱一番,谈允贤行礼后告退。

    “冯孝,宫中信佛的人多吗?”朱祁钰问。

    冯孝打了个激灵,立刻跪伏在地:“奴婢这就不信了,不信了。”

    “你也信佛?”朱祁钰吃了一惊。

    “奴婢是没根的,今生无望,就想修来生。”

    太监多有信佛的。

    原来的宫娥很多,但现在的宫娥多是达官显贵之女,信的少了,但信众是很多的。

    有点麻烦啊。

    像柬埔寨、暹罗、老挝信佛的人特别多,几乎全民信仰,安南人信佛也多。

    “没事,朕就问问,喜欢信就信。”

    朱祁钰道:“等身毒使团回来,会将身毒佛教的一切都带回大明,宫中捐几座庙供奉这些圣物,以皇子的名义捐。”

    冯孝雀跃:“皇爷,您是有大功德的呀。”

    还是信仰的力量大啊。

    朱祁钰无奈,好在佛教是拥护皇帝统治的,否则就麻烦了。

    得传旨交趾,切记保护好佛寺,别到时候闹起来。

    而在扬州。

    陈舞阳却坐在县衙之上,江都知县熊瓒,站在台阶之下,眸中喷火。

    “我只问你,女婴被挑走,你知不知道?”陈舞阳厉喝。

    “本县不知!”

    “那你这个知县,是干什么吃的?”

    陈舞阳反问:“这么多孩子,在养济院消失的,本官就不信,养济院就没有档案?你就一点都不看?”

    熊瓒眸中射出厉光:“本县上书布政司的奏疏,你可以去查,上书了几次,布政司并未拨粮。”

    “没有粮食,养济院是不收婴儿的,怎么收啊?”

    “这些女婴就算被盗,也跟本县无关!”

    陈舞阳嗤笑:“你可真好意思,一推干净是吧?”

    “你可以去查记录,都是有归档的!”

    “查不到,上面没记。”

    “那就证明没有啊,倒卖女婴之事,和养济院无关!”熊瓒竭力摘清自己。

    “收了多少贿赂啊?”

    陈舞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胡三贵已经招了,你还要撑多久啊?熊瓒,正统十三年进士。”

    熊瓒却满脸坦然:“他招供,你就信吗?若他随便攀咬,你就将所有官员抓入诏狱,屈打成招吗?”

    “若都知监是这般办案的,可以,请将我抓走,看我骨头硬,还是你们都知监的刑具硬!”

    他竟伸出手来,让陈舞阳抓走他。

    这给陈舞阳整不会了。

    他遇到的都是软柿子,第一次见到硬骨头

    “熊兄,别这样说嘛。”陈舞阳勾住他脖子。

    熊瓒将他推开:“别攀关系。”

    “本县再说一遍,养济院之事,本县并不知道。”

    “纵然又失察之罪,但本县绝没有参与。”

    “你可随便查,可随便审本县,若查出罪证来,本县愿五马分尸,满门皆被五马分尸!”

    熊瓒是真狠。

    陈舞阳有点棘手,这种人,要么是老顽固硬骨头,要么就是藏得太深。

    看样子是真没参与。

    但胡三贵,确实招认了熊瓒。

    “本县确实是正统十三年进士。”

    “在知县位置上,蹉跎十二年了。”

    “就是因为本县骨头够硬。”

    “若软一点,今日就不是郁郁不得志的知县了。”

    熊瓒叉腰而立,虽站在公堂之下,却让坐在县尊位置上的陈舞阳,犹如小丑一般。

    陈舞阳擅长审时度势,站起来行礼道:“熊知县,那胡三贵招供你,收了本县卢仁生的贿赂,放任其做贩人买卖。”

    “胡说八道!”

    熊瓒厉喝:“本县若肯收钱,岂能蹉跎知县十二年?此污蔑之言罢了!”

    “但你口中的卢仁生,本县是知道的。”

    “其人是泰州富贾,善于结交官府之人,在民间也有善人的美名,但却是个私盐贩子。”

    “景泰六年,他来江都经商,本县抓他,当晚就被保举出来,本官拿他束手无策。”

    “而今做些贩人的勾当,并不奇怪。”

    熊瓒的确是块硬骨头。

    陈舞阳知道,这个卢仁生,在宫中有靠山,先攀附兴安,又攀附张永,所以他在江苏很吃得开。

    熊瓒却敢抓他,得罪了兴安,又得罪了张永,难怪他升不上去呢。

    “熊公,还望莫怪。”陈舞阳走下来,站在熊瓒之下行礼。

    若查实熊瓒没有参与此案,皇帝一定会重用这块硬骨头的。

    熊瓒冷哼:“那卢仁生,在宫中有靠山,本县怕你不敢查他。”

    “熊公,不如打个赌,我把卢仁生抓过来,我查你审,敢不敢?”陈舞阳眯着眼睛,试探熊瓒。

    “有何不敢!”

    熊瓒冷哼。

    陈舞阳率人乘船赶往泰州。

    带人抓捕卢仁生。

    可卢仁生却先收到风声,逃走了。

    这难不倒陈舞阳,不派人去抓,而是将卢仁生的家人抓起来,扔到菜市口凌迟。

    哪怕是泰州知县,也被都知监的残酷做法给吓到了,给皇帝上疏弹劾。

    凌迟三天,卢仁生自己就出来了。

    “藏谁家了?”陈舞阳笑眯眯地问他。

    “大人,咱们是一家人啊!”

    卢仁生哭泣道:“我在宫中认司礼监张大珰为主,和您舅舅是一条战线上的呀。”

    “都知监就奉命清除蛀虫的,不知道什么是一家人。”

    陈舞阳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卢仁生就是蛀虫。”

    他指了指这菜市口的凉棚:“是在这说,还是去你府中说?”

    “就、就没得商量吗?”卢仁生还抱有一线生机。

    可是。

    密奏送到皇帝手中几天了,皇帝一直没有回复,就是放任陈舞阳去做。

    陈舞阳露出白牙:“你说呢?”

    “我们是一派的人啊!为何要赶尽杀绝啊?难道您就不怕,大珰和您交恶吗?”

    卢仁生搞到的钱,是定期上供给张永的。

    张永没了这根线,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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