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5章 歪打正着,把舌头咬断了,原来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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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 歪打正着,把舌头咬断了,原来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第2/3页)

   西北这恶劣的气候,要屯兵屯粮,规划行军路线,耗时很长。

    现在就该玩命发展自身,搅乱外部,让哈密、吐鲁番、河湟之地全都乱起来,明军等着摘桃子。

    “前些日子,您可比皇爷还急呢。”覃礼打趣。

    寇深脸色赧然。

    看完中枢对甘宁的规划,他才知道任重而道远啊。

    中枢没任命原杰为宁夏督抚,就是让他中和甘、宁的劣势和优势,彼此融合。

    等到宁夏建城完毕,或者甘肃人口不缺,粮食不缺的时候,他这两省总督,就要被拿掉一省督抚了。

    “督抚大人,河湟地理环境恶劣,才需要适应。”

    覃礼认真道:“皇爷给甘肃的密旨,归根结底就两个字,适应。”

    “咱们只有训练不辍。”

    “有朝一日,中枢下旨,就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

    寇深深深一礼:“就依覃公公所言。”

    “这次打算带多少人去?”

    覃礼道:“两千人,优中选优,本镇率领甘肃最精华的骑兵,去会一会答司麻万户府!”

    “好,军将都交给你来选!”

    寇深还有太多事要忙。

    秃巴思部的人口,大大弥补了甘肃的人口不足。

    安置,建造房子,建造城池。

    有家人的,以家人为单位安置。

    把有亲戚的安置在一起,还要发放一些口粮。

    这次安置是寇深亲自主持的,非常人性化,尽量让秃巴思部找到回家的感觉。

    重点还要加固西宁。

    西宁要建大城,辖制西北的大城,巨城。

    河流封冻,今年肯定不能建造了,但要把规划做好,提交给朝堂,乞求中枢明年多多运输原材料,中枢多多拨款。

    寇深不担心中枢不批。

    但钱得用到实处,用在刀刃上。

    修建西宁大城的人丁也不用担心,哈密和吐鲁番给包了。

    最缺的还是能臣,他岁数大了,身体力行实在吃力。

    他给朝堂写信,希望陛下允准,调派一些今年高中的进士来帮衬甘肃。

    而在南直隶,颍州。

    沈瑄上船快跑,岸上的银子全都不要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一员骁将,白马银枪,一身银甲,腰间别着火铳。

    近千人骑兵在骑马疾驰。

    远远看见船支启航,靠近河边。

    “副守备大人,岸上全是银子!”传令兵吞了吞口水。

    李震目光凌厉:“看什么银子?”

    “当兵吃饷,该给的朝堂一分不欠,不该拿的谁也不许碰!”

    “这是军令!”

    兵卒惊恐。

    而靠近之后,发现银子怎么是黑色的。

    没见过这种银子,这玩意能花吗?

    而沈瑄乘坐的楼船已经行远。

    沈瑄认为已经安全了。

    结果,嘭的一声,像是火炮声?

    他走出船舱一看,登时眼前一黑。

    正对面十几艘战船,郭瑄屹立于船头,指挥战斗。

    郭瑄的父亲是郭懋,郭懋在土木堡之战中拖延住瓦剌军,立下功劳,升任为都指挥使。

    景泰六年,郭懋死亡,郭瑄承袭父职。

    随宋伟一道出京。

    他在讲武堂学了半年,就被临时启用。

    因为明朝稀缺水战将军,所以他专攻水战。

    他从寿州而来。

    逆江而上,截断沈瑄。

    先用炮轰,然后近船后射箭射铳,最后就是撞击,接舷而战。

    战法僵化,毫无新意。

    沈瑄船上只有弓弩,没有火器,很快就被俘获。

    一应人等被押解上岸。

    “参见副守备!”郭瑄行礼。

    李震颔首:“把这些东西装船,拉回新蔡。”

    然后目光看向沈瑄:“把他的舌头管好了,别弄死。”

    李震扑了个寂寞,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匪类身上,他入霍山剿匪,然后沿着颖水剿匪。

    顺便在等消息。

    而在新蔡。

    朱仪看到了沈瑄。

    一路上,沈瑄想死,却根本死不了,郭瑄就盯着他,还派五个兵卒盯着他,不许他吃喝动弹,拉尿都在裤子里。

    沈瑄就见到了朱仪。

    朱仪乍一看沈瑄,竟觉得眼熟。

    “你父亲是沈蔚?”

    沈瑄低下头。

    但他被朱仪拖着下船,裤腿里流出了带颜色的东西,流了一地。

    进了院门,院门关闭。

    进入房间,只有朱仪一个人。

    “你是沈蔚的儿子?”

    朱仪太认识沈蔚了。

    沈蔚是宣宗皇帝身边的力士,而举荐他的就是朱仪的父亲朱勇。

    因为,沈蔚的父亲,就是沈瑄的爷爷,是祖父朱能的家奴,是成国公一脉。

    “认、认错人了……”

    沈瑄下意识要咬牙自尽。

    打死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朱仪审问!

    “你敢死?本官把你的家人全都挖出来,让你死不瞑目!”

    朱仪捏住沈瑄的脸颊:“你就是沈蔚的儿子,本官不会认错的!你家人是逃不掉的!”

    “死啊!你试试,能不能死!”

    沈瑄呜呜痛哭。

    那些银子,竟成为埋葬他的窠臼。

    “宣德八年,沈蔚家中大火,一家十几口葬身火海。”

    朱仪松开他:“你从宣德八年开始说!”

    但也防备他随时自尽。

    沈瑄慢慢抬起眼眸:“成国公,您忘记了该效忠谁吗?”

    果然!

    这是条大鱼!

    啪!

    朱仪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当今皇帝难道不是先帝亲子吗?”

    “承继大统,乃水到渠成之事!”

    “你还在做什么痴心妄想的美梦?”

    沈瑄惨笑。

    他没想到,这番话会从朱仪的嘴里说出来。

    英国公、成国公是最支持漠北王复辟的。

    可,英国公一脉断绝。

    成国公当了当今皇帝的走狗。

    他们还有希望吗?

    沈瑄慢慢闭上眼眸:“先帝的交代,句句在耳边萦绕,沈某从未忘怀,更不敢忘!”

    “先帝把皇位传给谁,谁就是吾等效忠的对象!”

    “永远不变!”

    啪!

    朱仪又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身为臣子,效忠先帝,乃是人臣本分。”

    “但先帝令你祸乱朝纲了吗?”

    “让你参与皇位争夺了吗?”

    “让你扶持漠北王复辟登基了吗?”

    “你配吗?”

    做这些,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蚍蜉撼树。

    你就一个死间!一颗钉子罢了!

    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玩意儿了?

    这种国家大事,轮得到你插手吗?

    “忠君报国,在您成国公眼里,就这般可笑吗?”

    沈瑄难以相信,堂堂成国公,竟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里,还有君父吗?

    “你这叫忠君报国?”

    “你这是祸乱朝纲!”

    “帝位频繁更位,会是什么后果?你考虑过吗?”

    朱仪发现,沈瑄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罢了,跟你也说不清。”朱仪懒得废话,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只是怕死罢了。”

    沈瑄一句话,戳破了朱仪的伪装:“把怕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的可笑。”

    “够了!”

    朱仪怒吼。

    却吓不住沈瑄:“你急了,证明我戳中了你的心事。”

    “成国公,忠君报国,不是一句口号。”

    “沈某做的事,乃是人臣应该做的事!”

    沈瑄掷地有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鬼神!”

    啪!

    朱仪自尊心受到了触碰,又一个耳光甩过去:“别罗里吧嗦的,说你的事!”

    “我没有话可说,被你抓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沈瑄闭上眼睛。

    “你不说,可以,本官会查,你的家人会更难过。”

    朱仪叹了口气:“等厂卫来审,你的家人会更遭罪,想死都难。”

    “招了吧。”

    沈瑄嗤笑两声:“我的家人,会像我一样,为江山社稷而死!”

    说着,他把舌头放在牙下,狠狠咬动。

    嘭!

    朱仪一脚踹在他脸上,吃痛之下,他下意识咬合牙齿,本来舌头就压在牙齿上的,结果歪打正着,咬中了舌头。

    朱仪的力气太大,他下决心的时候又太猛,舌头放在牙齿中间。

    导致半截舌头被咬断。

    “啊啊啊!”

    沈瑄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疼啊!

    血出的少,还不死。

    就是疼,撕心裂肺的疼。

    沈瑄痛得满地打滚。

    朱仪担心他还自杀,也不顾他身上脏,按住他,不许他动弹,谨防他再次自杀。

    “踩了,踩了!”沈瑄说话含糊不清。

    “什么玩意儿?你说什么呢?”

    朱仪脚掌加力,好像踩到什么软乎乎的玩意儿。

    踩烂了。

    那是我的舌头啊!

    沈瑄一个劲儿的哭。

    嘴里流血。

    关键有点喘不过气来。

    朱仪嫌撅着太累了,索性趴在他身上,用体重压着他。

    关键朱仪衣服里穿着内甲,做好防范。

    内甲五十多斤。

    再加上朱仪的重量,二百多斤全压在沈瑄身上。

    沈瑄有点喘不上气来了:“起、起开……”

    “你说什么?”

    沈瑄没了半截舌头,说话含糊不清的。

    朱仪听不清。

    “重、重!”沈瑄说不明白,有点翻白眼了。

    朱仪才发现:“你自不自杀了?”

    “不、不了……”沈瑄后悔了。

    他没想到,咬断舌头这么疼啊。

    一直以为,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他早就做好了为漠北王献身的准备。

    但在咬断舌头的瞬间,他却想到了自己的商业、家庭、未来,想到了很多很多,忽然间舍不得死了。

    这人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豁得出去;

    有了权势财富,就会怕死。

    会想尽办法地活着。

    “咋不自杀了呢?”朱仪以为沈瑄忽悠他。

    “疼、疼!”

    沈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还算清晰。

    连起来一起说,囫囵吞枣,听不明白。

    “疼?哪疼?”

    朱仪还压着他。

    这样才安全,沈瑄不会死。

    沈瑄吞了口血:“嘴疼、腰疼、肚子疼,哪都疼,我不死了,不死了,什么都说了!”

    朱仪以为自己听错了:“当真?”

    沈瑄点头:“真、真。”

    朱仪试探着下来,沈瑄赶紧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然后哭泣,舌头疼,舍不得死。

    这操作把朱仪整不会了。

    “你不是挺英雄的吗?”

    沈瑄摇头,哭得更惨了。

    朱仪忍俊不禁,装一波,图啥呢?

    “本官就不忠君报国了?”朱仪问他。

    沈瑄哭泣。

    “不嘲讽本官了?”

    哭声大了。

    “本官是懦夫,只有你一个人是勇士,怎么这么快就怂了呢?勇士?”

    嚎啕大哭。

    沈瑄控制不住地哭泣,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字:“疼。”

    朱仪乐了。

    “早知道这样,舌头会断吗?”

    “咦?”

    “你舌头呢?”朱仪发现地上没有。

    走了一圈也没找到。

    沈瑄满脸是泪,嘴巴张开,露出半截舌头,模样丑之又丑,他指了指朱仪的鞋底,眼泪流得更凶了。

    “娘的!”

    朱仪十分恶心地蹭下去,然后一脚踢飞。

    沈瑄哭得更凄厉了。

    那是我的舌头啊!

    他全都招了。

    宣德八年,他父亲沈蔚,受宣宗皇帝之命,去江浙潜伏起来,并给了他一万两做本钱,开始在浙江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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